我为什么不敢?齐保国心道,不过他没工夫跟她们理论,拿到实际的最重要。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在暗夜里非常清晰。
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堆声响。
齐保国顿时呆在原地,僵硬地低头。
手里的药酒瓶子已经碎了,翠绿色的药酒撒了一地,顺着砖缝流到地下,似乎转眼就消失不见,想捡都捡不起来。
齐保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里只有一个无聊的词在来回盘旋:覆水难收。
“哈!”齐书兰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那瓶子被他们抢碎了。
这样正好!她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哈哈哈!”夜色中都能看见哥哥难看的脸色,齐书兰越看越好笑。
“哐”地一声在身边响起。
齐书兰扭头一看,发现是母亲栽倒了。
月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进来,屋里有一点点光亮,足够让她看清,母亲正在口吐白沫。
齐书兰顿时皱眉,管,还是不管?
齐保国也回头看见了,他顿了一下,又看看地上,恨恨地一跺脚,竟然转身走了。
而且速度比刚才还快。
“哎!”齐书兰一惊,顿时扑过去拦着他:“妈都这样了你竟然不管?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你有,你管啊!”齐保国推开她继续走。
齐书兰死死地拉着他不撒手:“快来人啊!我哥把我妈气晕了就想跑!快来人救命啊~~”
齐书兰的声音尖利刺耳,周围的邻居家顿时亮起灯,响起开门的声音。
齐保国怒了:“什么叫我气的?明明是你气的!是你先跟妈抢东西的!”
“那最后也是被你抢走了!你要拿着东西跑,妈才气晕的!”
两人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两句话的功夫,左邻右舍已经到了。
看他们的看他们,进屋看齐孝贤的看齐孝贤。
齐孝贤都翻白眼了,看样子是真不行了。
而外面两兄妹已经动手打了起来。
齐保国很快就被抓得见血了,齐书兰的头发也乱了,脸上也挨了好几拳。
“真是不像样子!”
“还有闲心打仗。”
“还不快送你妈去医院!”
左邻右舍喊道。
跟齐孝贤做邻居的人,身份地位也不太差。
平时跟她关系虽然不太好,但是兔死狐悲,人老了病了都这样了,儿女不管不顾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齐保国和齐书兰最后被人分开,被人押着送齐孝贤去了医院。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了。
医生检查一圈下来,告诉他们齐孝贤中风了。
而且这次比上次严重,让他们做好准备。
果然,齐孝贤三天之后醒了,除了“啊啊啊”,什么都不会。手脚也不会动,大便也失禁了,完全是活受罪。
齐书兰伺候了一天就撂挑子了。
“上次都是我伺候的,一伺候几个月,这次轮到你了!”齐书兰对齐保国道。
“我一个大男人,伺候妈妈补方便。”齐保国道。
“你还 有老婆呢,你不是光棍!”齐书兰完转身就走。
齐保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
就是让她走,她走了,他从花昭那得来的好处,就都是他自己的了。
他转身就去找花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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