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推开的瞬间,沈宴看见一袭黑色西装的季司寒,戴着白色手套,迈着沉稳的步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身姿挺拔,身形修长,立体深邃的五官,仿若雕刻出来的,精致俊朗到,没有一丝瑕疵,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压迫感十足。
每次看到这样的季司寒,沈宴心里都会感觉到畏惧,那抹畏惧不是做贼心虚带来的,而是季司寒的眼睛,会给人带来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与之对视一眼,就会让人感到害怕。
此刻的沈宴,便是这样的感受,体内催情香的作用已然褪去,唯余下对杉杉的愧疚,以及懊恼。
如果他慢慢来,不撕破脸皮的话,杉杉或许会沉沦在他的温柔外表之下,那么他想要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发生了,但现在却被他自己搞砸了,甚至还引来季司寒的报复。
是的,到现在,沈宴还觉得季司寒会出现在这里,是来帮杉杉讨个公道的,丝毫没有往时亦那件事上怀疑,也就以为季司寒只不过是来教训自己几句罢了。
却没想到季司寒进来后,抬手一挥,两个壮汉,忽然上前压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一把扔到地上。
被拖到地上的沈宴,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壮汉用皮鞋,狠狠踩住了后背。
踩下去的瞬间,整个人往地上倒去,起都起不来,他只能趴在地上,昂着头,看向逆光而行的男人。
“季总,这是我和杉杉的事情,要找我算账,也是杉杉亲自来,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已然在沙发上坐下的男人,抬起修长双腿,慵懒交叠在一起后,垂下眸子,一边把玩着白色手套,一边不冷不淡的,轻启薄唇。
“沈医生,你和乔姐的事情,稍后再,我们先算另外一账。”
“什么账?!”
沈宴不解的,抬头看着季司寒,记忆中,他可没得罪过季司寒,除了用宋斯越讽刺过他之外,但那次季司寒已经逼他下跪道了歉,事情已经揭过去,难不成季司寒就那么记仇,一次反击不够,还要为了这件事再对付他一次?
沈宴想不通时,阿兰带着法医走了进来,在看到法医的那一刻,沈宴眼底所有的疑惑,霎时一片清明,原来季司寒的算账,是算时亦手术失误的账……
“郑医生,你的主谋已经招了,只要你现在把实情出来,你乱写尸检报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配合,那么……”
季司寒停顿一下后,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冷冷扫向立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法医。
“吊销你的医生执照,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让你永远在医术界抬不起头,然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季司寒这些话时,漫不经心的,似乎在一件举足无轻的事,唇角,更是染上一抹嗜血笑意。
“郑医生,这些我都能做到,你信吗?”
在他面前,郑医生哪里还敢谈信不信啊,季司寒是个什么样的冷血性子,整个医院,谁能不知,谁能不晓?
郑医生有些架不住的,看向被人踩在地上的沈宴,见他那么狼狈,以为他是真的招了,郑医生顿时开了口。
“我……”
“郑医生,你不要被逼供两句,就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沈宴一句话斩断郑医生想的话,深邃晦暗的眼睛,暗示郑医生看看旁边的录音设备。
接触到沈宴递过来的视线,郑医生这才明白过来,季司寒是在诈自己,沈宴根本没招。
他们俩,只要咬死不承认,季司寒就拿不到证据,拿不到证据,自己就能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郑医生立即稳住心神,鼓起勇气,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季、季总,我……我没有乱写过什么尸检报告,我也不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