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笑挂断了电话,身子坐得首,宛如一尊雕塑。
神态又恢复了一片冷漠,苍白得可怕。
从事件的突发到现在,宁君笑一首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理智地分析局面,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宁君河必死无疑。
那么……
楚尘。
宁子墨。
宋秋。
皇甫和玉。
他们都不配活着。
宁君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嘴角有一抹的上扬。
宁君彦,你让我失去了弟弟,那么,就用你的儿子来陪葬。
禅城,宋家。
不速之客。
“瑾,你真的不念及一点亲情吗?”一名中年妇人哭泣着,一边用纸擦眼泪,一边道,“当年你被遗弃在海边,快要冻死的时候,是你爸爸将你抱回来,养大成人,现在他出事了,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杨瑾面带轻纱,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
杨谦的妻子,赵碧莲。
一大早,赵碧莲就带着几位杨家子弟找上门来。
宁子墨握着杨瑾的手,他没有出声。
杨瑾摇摇头,“他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只是一个弃子,能办什么?”
“你可以的。”赵碧莲振声地道,“ 虽然是在天鹏码头发生的事情,可当时你爸爸不在场,他现在被抓走了,这件案与你也有关系,只要你向警方明,整件事和你爸爸无关,他一定会没事的。”
宁子墨一阵无语地看着赵碧莲。
异想天开。
“你们回去吧。”杨瑾深吸了一口气,“是非黑白,自有法律去判。”
“杨瑾!”一个青年男子怒斥,“爸爸待你不薄,你就这样报答养育之恩吗?”
“我们杨家真的养了一头白眼狼。”
“我看她还想上庭指证咱爸呢,这个恶女人。”
“活该被逐出杨氏宗族,哦对了,她本来就不是杨氏宗族的人。”
一个个义愤填膺。
宁子墨刚要开口,杨瑾己经率先站了起来。
“杨谦待我不薄。”杨瑾笑了,轻缓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一步一步地走向赵碧莲等人,“确实是恩重如山啊,这份恩情,我对他可是终身难忘,你们要不要也试试,这其中的滋味。”
赵碧莲面容变幻了一下,不敢正视杨瑾,“你脸上的伤,怪不了你爸爸……”
“够了吧。”宁子墨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一扫,“杨谦走私活人,草菅人命,你们求任何人也没有用,你们来这里,恐怕不仅仅是让瑾向警方做一个苍白无力的解释吧。”
“杨瑾,只要你向警方自首,昨晚在天鹏码头的事情,与爸爸无关,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要多少钱都给你。”开口的是杨谦的儿子。
宁子墨的眼神陡然地一冷,迈步走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
砰!
宁子墨一脚将这人踹飞了出去,“算了,我也没什么兴知道。”
杨谦儿子在地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己经流下来。
“你怎么还打人了!”赵碧莲的声音尖锐,“都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错,害了杨谦。”
宁子墨的神色一沉,走向赵碧莲。
赵碧莲冷笑,“难不成你还打女人?”
一道身影越过了宁子墨,扬手一巴掌扇下来。
啪的一记响亮透彻的耳光。
赵碧莲懵了,捂着自己的脸。
“你们可以滚了吗?”杨瑾冷冷地盯着赵碧莲,“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我和你们己经没有任何关系。”
赵碧莲还想什么,杨瑾又抬起了手。
一行人灰溜溜地逃出了宋家。
杨瑾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