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欺负你夫君?”
“我……”顾樱面红耳赤的听着他的喘息声,只觉得耳边发燥,不觉放软了声音轻哄,“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男人侧着脸,啃她脖子上的软肉,又拿那双风流霁月的凤眸,定定的凝着她,“这便够了?”
罢,手上力道加重。
顾樱呼吸一窒,身子跟着颤抖了几分,“世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你先清醒一点。”
男人现在哪里听得见其他,此刻脑子里思绪混沌,若非来人是他的姑娘,他只怕是要爆体而亡了。
他垂下浓密的长睫,只顾将人翻了个身,干脆按回榻上。
顾樱“唔”了一声,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场景里。
那个人似野兽一般……
她欲哭无泪,索性认命了,手颤巍巍的抱着某人的劲腰,反正……这也是解毒的一种办法,便由他去吧……
夜半风疾,大雪簌簌……
门口躺着被打晕的紫鸢,屋内躺着被敲昏过去的月颜公主。
顾樱羞得无地自容,在某人偶尔放过她的一瞬,心想,早知如此,还是该将她们都拖走才好……
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
赵长渡半是清醒,半是迷离,大手将怀里柔软的人儿拢紧,好似在黑暗里大海里挣扎的人,终于抱住了一块能救他的浮木。
“阿樱……”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一想到怀中人会与他和离,会离他而去,他便发了狠,不知是怒还是怕。
顾樱咬着唇,间或睁开水润的眼,看着男人幽深乌沉的凤眸,如一把锋利滚烫的利刃,向她欺下来,将她彻头彻尾的劈成两半。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浓黑。
不知过了多久。
帘外下雪的声音停住,北风也不再吹起。
整个世界安静得有些过分。
顾樱能清晰的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疲累的睁开眼帘,眼尾一阵湿红,只感觉身上覆了一层淋漓的热汗。
她想再看看世子。
却见世子从榻上起来,眸子里已经恢复了清醒。
顾樱心神微松,总算放下心来。
他终于没事儿了,他救她一次,她还他一次,也算扯平。
只是,日后……可不能再这般不心了。
这药……实在磨人得很。
赵长渡看着姑娘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心疼的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捡起榻上厚厚的披风,将人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宠溺的吻了吻她潋滟绯红的眼尾,“阿樱,是我莽撞了些,你咬我一口,消消气。”
顾樱当真张唇要去咬他。
赵长渡大大方方将薄唇送上前去。
顾樱触到那两片柔软,顿时泄了气,哪有什么力气咬他,这分明是他故意的,就等着她上当呢。
她别开海棠般嫣红的脸,闭上眼,脸颊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
赵长渡拍拍姑娘肉乎乎的脸蛋儿,“阿樱,别睡,心着凉。”
顾樱慵懒的眯着眼,嘟囔,“那怪谁?”
赵长渡轻笑,爱不忍释的吻着姑娘绯红的脸颊鼻尖还有尖细的下巴,“怪我,我给阿樱穿衣服。”
顾樱自然是害羞的,虽然成婚这么些天,两人早已坦诚相待。
但她还是没习惯他亲手给她换衣穿衣。
可今晚,他实在凶残得过分。
她当真是提不起半分力气挣扎,只得乖巧的靠在男人怀里,呜咽着,“阿渡,我好累……”
赵长渡没话,下巴蹭了蹭姑娘的发顶,将散落在榻上的衣物捡起来,一件一件替顾樱穿上。
只是穿衣的过程中,多少有些难受。
他只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怀里姑娘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