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
第二日清晨,顾樱一睁眼,便发现银兰失踪了。
她只在床上心绪不安的坐了一会儿,便沉着脸下了床。
世子一大早便和宁长安出去巡视周边的村镇,此刻不在营地。
营地里一片白雾茫茫,天边刚显出一抹亮白色,顾樱穿上披风,心神不宁的便将怀安叫过来,眉头紧皱着,“怀安,你有没有见到银兰?”
怀安一愣,“属下没有,夫人,怎么了?银兰呢?”
顾樱脸一白,“这就怪了,昨日她出去溪边洗完衣服回来,晚上服侍我喝完药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她向来勤奋踏实,又是个守时之人,若是往日,此时她应该来叫我起来用早膳才是。”
听到这儿,怀安顿时慌了,“属下立刻派人搜查整个营地!”
顾樱眸光亦是一阵慌乱,“怀安,快去!”
怀安此刻哪还顾得上什么,当即召集留守在营地的所有官兵,挨个营帐寻找银兰的下落。
还在沉睡中的偌大营地,很快便被官兵们怒叱声呵得苏醒过来。
所有人都从营帐里被驱赶出来,聚集在大帐前面的空地上。
寻人未果,怀安怒火冲冲的站在最前头,一一排查过后,发现还是没有银兰的踪迹。
他紧紧握着拳头,一双幽沉的黑眸瞧着能蹭蹭冒出火花来。
“人呢?!”
“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夫人身旁那位女子?”
“都给我话!”
“若再不出银兰的下落,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偌大的营地,上百号灾民,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场内气氛凝固到一种极为可怕的境地。
上一次这般景象,还是顾樱差点儿流产世子暴怒那晚。
所有人都知道姓顾的这两位姑娘家是不能随便惹的,如今,哪个还敢多一句,生怕惹了上位者的怒火。
怀安怒火中烧,可找不到银兰的踪影,更多的是害怕恐惧,他嘴唇抖了抖,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顾樱,声音苦涩,“夫人……属下还是没找到银兰。这片营地不大,靠山傍水,属下已经让人将营地的每个营帐都搜索了一遍,明银兰已经不在营地之中,若她当真是一夜未归,被贼人掳走,只怕此刻……”
他不敢再下去,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遭遇和经历的可怕之事,便觉得周身发凉,胸口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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