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汴京,但他十分好读书,所以经常在如意巷外面的一个百年书肆里买书。”
顾樱喃喃道,“元兴元兴,名字里也带着个兴字?”
银兰道,“而且,最巧的是,他住的那一个月,正是程氏闹出怀孕的时候。”
银兰笑眯眯的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出来,顾樱边听边上马车,嘴角翘起,“既然知道名字就更好找人了,怀安,你先让人去官员里找一找。”
怀安牵着马儿,疑惑的问,“夫人,为何要在官员里找?”
顾樱在车厢里坐好,双手拢进袖子里,运筹帷幄道,“他当年上京就是来参加春闱的,不管有没有高中,当年一定会有这么个人出现在考场,而且以我对程氏的了解,她若选择放元兴一马,不定还会暗中给他铺路,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怎么着也不能太委屈了才是。而且,她本身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即便当年入过贱籍,在她骨子里也知道一个男人有了官身才会有更好的出路,她这么多年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和尊严,那时她若没有攀上国公爷,只怕元兴就是她下一个目标。”
银兰笑着竖起大拇指,“夫人,你分析得对,程氏想做官太太想疯了,不然也不会留着元兴不处理。”
顾樱微勾嘴角,“一开始不处理,也许是为了留条退路,后来不处理,怕是已经处理不了了。”
隔着车帘,怀安咂摸着下巴,手中鞭子一挥,嗓音清脆道,“属下省得了,这元兴,怕是官位还不。”
顾樱面无表情的撩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如意巷。
这场闹剧,始于如意巷,那便终于如意巷好了。
……
有了线索,元兴的消息果然来得很快。
没过两天,怀安便拿了份记录送到顾樱跟前,再加上之前浮云楼送来的旧事记录,程氏大半生平已经彻底展现在她眼前。
傍晚,凄艳的红云静静的挂在天边,金乌西沉,夜色即将降临。
顾樱倚靠在床边的矮榻上,翻开一看。
当年与程氏交好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手无权势的后宅姑娘,都是她父亲还在世时同僚的女儿,程家落难之后,那些人都与程氏断绝了来往,直到她在教坊攀上国公爷,那些人才又与她有了联系,她交集过的人中,身份高贵的只有赵柔一人。
顾樱想起前两日自己故意试探程氏,程氏慌不择路的让人去请的人就是赵柔。
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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