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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赵尧尧母女送到机场，临别前用力将楚楚搂了又搂，亲吻粉嫩的脸蛋，方晟心里快流出泪来。

赵尧尧心情也颇为复杂，难得众目睽睽下轻轻拥抱一下方晟，然后牵着楚楚过了安检。

紧接着他立即驱车直奔红河开发区。

来到牛牛美发中心附近，拨通她的手机号沉声道：「出来一下，我在店右侧400米岔道里，有急事。」

几分钟后，牛左顾右盼从美发中心出来，急冲冲一路跑，飞快地钻进车里。

「有事吗？」她惊异地问，实在想不到这位重权在握的领导为何事亲自跑一趟。

大概生活富足悠闲，又有于道明大把营养品滋补，与当初被捉奸相比牛显得珠圆玉润，原先鼻翼两端浅浅的雀斑也悄然隐去，眼眸里闪现截然不同的自信和活力。

「时至今天，大概你应该知道我叔叔的真实身份吧？」方晟问。

牛怔仲良久，微微点点头，然后忍不住强调道：「我可不是冲着他的地位，而是……他人好，懂得体贴我，而且爱讲笑话，和他在一块儿真的很开心。」

见鬼，于道明什么时候讲过笑话？

方晟又问：「你老公还有舅舅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成天闷在厂里又不看新闻，我也很心地瞒着……」

「老公每个周末都跟你会合？」

牛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颊微微发烧，咬着嘴唇：「偶尔……厂里经常加班，大概，一个月休息两三天吧。」

在欢爱方面是老公厉害，还是于道明经验更胜一筹？方晟恶味地想，转而严肃地：「现在有人盯上你了，想利用这件事对二叔不利，甚至涉及你老公等亲戚！」

「啊！」牛霎时吓得脸色惨白，「我不会的，打死也不！」

「你太低估我们调查人员的手段了，进了里面，各种你没听过的诱供、逼供办法一齐上，不出三时包管你什么都，没准连我也招出来。」

「那……那怎么办？我胆子，没见过世面啊。」

方晟沉吟片刻，问：「中学有篇课本还记得吗，《林冲风雪山神庙》？」

「记得，怎么了？」牛茫然。

「最后一句话什么？」

「嗯，大概是一把火烧了草场投奔梁山……」

方晟静静地：「对，一把火！」

牛呆呆看着他的脸，足足隔了两分钟惊叫道：「你，你要我放火烧了美发中心？」

「钱不是问题。」

「我投入那么多心血，还有员工、客户，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关系网……」

「与二叔的前程相比都不算什么。」

「可是我……」

牛难以置信捂着脸，好一会儿才：「烧了它，我就一无所有了，身无分文我能去哪儿？」

「梧湘，那边有朋友罩着可确保安全，另外想开美容院也行，资金我出，手续方面朋友一切便利。」

「我老公呢？他们在潇南德亚好端端上班，总不能跟着去吧，也解释不通。」

「巧了，」方晟笑道，「如今潇南德亚变成杭风电子的分厂，总部就在梧湘。」

天衣无缝的安排。

牛无话可，手指绕着衣角一圈又一圈，内心充满矛盾和不安。原本在省城打工，因变故辗转来到红河，本以为从此定当下来。谁知又生出意外，居然要背井离乡到遥远的梧湘……

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老公周打来的，牛瞥了方晟一眼按下接听键，低声问：

「怎么了？」

周没意识到她的异常，兴奋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调到总部工作了！对了，你舅舅也去，这批共调动十个……」

牛又瞟了方晟一眼，蹙眉道：「干得好好的，干嘛去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