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引申出第二点,即简刚、尤德山等人饭局过程中态度之自然,从收藏室溜走尤如大军撤退井然有序没有一丝动静,可见类似情节上演过不止一次。
杨江也中过计吗?
因此对简刚言听计从,不得不成为他手底下的一条狗?
真是细思极恐!
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个多时,牙关冻得格格直响,总算平息了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之感,有气无力爬上岸,山风一吹连打十多个喷嚏,赶紧套上衣服慢腾腾回到宿舍蒙头大睡。
睡到半夜醒来,全身滚烫,头痛欲裂,白钰心知下午在河里浸泡得太久寒气侵体,应该是发高烧了。当下硬撑起床,偏偏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夜里他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路边的树或墙跌跌绊绊摸黑来到卫生院。
很巧,值夜班的还是琴医生。
见他两眼布满血丝,从脸到全身都烧得通红,憔悴不堪的模样,琴医生猛吃一惊,赶紧扶他来到值班室那张床上,平躺后仔细检查。
再度醒来,天已微明。
白钰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刺鼻消毒水味,一个激灵坐起身才发现身无寸缕,不觉脱口而出:
「糟糕!」
「现在糟糕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琴医生穿着白大褂站在桌前幽幽道,双手插在兜里,背对着灯因此看不清表情。
这才一点一点地拼凑起夜里发生的事,白钰瞬时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抱着额头:
「天呐!天呐……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昨天中人家圈套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琴医生!」
「什么圈套?」
「有人在我喝的酒里下了东西……」
「我猜也是,昨夜你的状况太反常,」默然半晌,琴医生淡淡,「我相信你,但有什么用?利用值夜班机会跟男人幽会,都被人家中了,略有差异的是副局长换成副乡长,都是副科级干部。从县城贬到乡下,到底没逃过宿命,我终究成为别人眼里作风不正派的女人。」
「不……」
听出她话里的凄苦与绝望,白钰痛苦地捂着脸,长长思考后毅然道,「我要为做错的事负责,琴医生,我要娶你!」
「真的?」琴医生定定看着他。
「真的!」
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吧,为错误买单的婚姻本身就是错误,我不想一错再错……天亮了,你赶紧走吧,记住别告诉蓝依,我不忍心她受到伤害。」
一看时间也该回去准备上班,白钰忙不迭穿好衣服下床,沮丧地:
「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是真诚的,错就是错,没有理由。」
琴医生挥手让他走,然后又叫住,道:
「开点药调理一下,那种东西负作用很大,伤身体;再,你还发烧……」
白钰摸了下额头,讪讪道:「好像……烧已经退了……」
琴医生轻叹口气:「你是真拿我当解药了……你走吧,快点走!」
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梳洗后来到办公室,连喝两杯浓茶才稳定心神,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将昨天中午到今早发生的事过了两遍——
琴医生那边是无论如何交待不过去,除非结婚,倘若她不答应那么负疚将一直沉甸甸压在他心头。
同时也对不起蓝依,尽管两人目前状态还不能定义为情侣,但各种亲密言行与情侣并无区别,毫无疑问,这桩意外至少在单方面造成白钰的心理阴影,以后面对她就没那么坦然了。
想到这里白钰拳头捏得格格直响:凤花花,你这个无廉无耻的女人!
本来谨记各方面的劝导,白钰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尽量别招惹宥发集团。万万想不到的是,凤花花居然布下如此恶毒的圈套,令自己声名险些毁于一旦——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