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狱卒道:“这位官爷,我不过是在大街上散步,被一个莽撞的年轻人塞到怀里一包东西,衙门的人便把我带到了这里来,我是冤枉的啊。”
狱卒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道:“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抓人的官差。
你在广陵城里面有没有家人,可以给我一下地址,我帮你去找一找,他们要是愿意出钱的话,你这事情也好办,隔天就能放出去。”
我看着他,苦笑着道:“那个,我是外地的,广陵市也没有什么亲戚,根本就没有人过来把我赎出去啊。”
狱卒闻言,神情轻蔑地道:“没有亲戚,那可就没有办法了,等着上面慢慢调查吧。”
我看着他问道:“多长时间能够调查清楚啊。”
狱卒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需要十天,也可能需要半个月,甚至于半年之久都有可能,毕竟我们现今这县老爷的记性有些不太好,经常会忘事儿。”
我闻言吞咽了一口唾沫,自己要是在这里被关押半年的话,现实世界里,黄花菜都凉了。
我正想要再跟这个狱卒多套几句话,那狱卒将自己的长刀插回到腰间,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也是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
毕竟我在广陵城里没有亲属,他也就没有办法去送消息捞取好处费了,他耗在我这里自然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回到草堆上,重新坐了下来,仔细思考起离开这座牢笼的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但我依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离开眼前这座困住我的牢笼。
临近夜晚,狱卒送来了食物,一个破碗里面装着一个有些发了霉的硬馒头。
狱卒将食物放在牢笼外面,接着转身便走了,走得还挺着急的。
他的嘴上,油腻腻的,看来刚才是在外面跟自己的同伴享用着美味,怕回去晚了之后,美味就被自己的同伴全都吃光了。
我来到牢笼边上,伸手将破碗里的馒头拿了进来,将挂在上面的霉斑全都撕下来之后,然后塞到嘴里。
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食物,很硬,而且口感就像一口咬在一堆叠起来的纸张上。
我记忆中的馒头是很香的,热腾腾的,咬上去很软。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狱卒押送着一名犯人来到了牢笼外面。
犯人带着很沉重的枷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感觉好像是被一群人围殴过似的。
狱卒从腰间拿出钥匙串儿,找出牢笼的钥匙,将牢笼的锁链打开。
伴随哗啦啦的声响,狱卒将锁链抽了出来,用脚将牢门给踹开了。
他转身扯了一下囚犯戴在脖子上的枷锁,囚犯一个身形不稳,直接跌进了牢房。
狱卒没好气地朝囚犯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将牢笼的门重新关上。
他一边关着一边冷声道:“你这个家伙,平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就罢了,昨晚竟然还敢跟张员外的妾勾搭。你不知道,张员外可是我们家现老爷最大的供养金主,你敢得罪他,等着死就可以了。”
囚犯趴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我和翠是真心相爱的,是真心相爱的......”
狱卒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那个相好的,当初也是签了卖身契嫁入张员外家里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大概率是会被浸猪笼的。想来你也是活不长久,等到了黄泉路上,你再跟你那个相好的这些话吧。”
话音落下,狱卒转身离开了这边。
我拄着下巴,手里拿着那个干硬的馒头,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囚犯。
也不清楚,他是良善精神体派来的还是邪恶精神体派来的,亦或者是只是这个世界规则运行下来的一个十分平凡的结果。
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