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法?”四个字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
温婉轻抚着僵硬的背脊,笑嘻嘻道“还不知道呢,了缘大师已经被舅舅抓回来了,应该快到了。”
沈致渊的声音沙哑颤抖,带着浓烈的惊恐以及卑微的祈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温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哄着“放心啦,我一定会活过明年夏日的,我向来不信命的,你看顺河县那些本就淹死的人不都改变命运了吗?”
许是真的相信,沈致渊的表情没那么绝望了,慢慢的松开禁锢的大手,缓缓道“婉婉,不要骗我。”
“我发誓,我一定活过明年的夏日!”
“好!”
两人对视一笑,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而是絮絮叨叨的叙说着这一年的思念,笑声在靖安阁里回响了一下午,直到温婉忍不住睡意,在男人温热的怀里沉沉睡去后,这一切方才落幕。
轻手轻脚的将女子放在床上,动作很轻,仿佛抱着陶瓷娃娃似的,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拂去额间的碎发,露出那张娇弱苍白的面容,轻抚女子红肿的嘴唇,眼神复杂而缠绵。
“婉婉,你要乖乖的。”
圣洁的吻落在眉心,不含一丝杂质。
在离开温府的那一刻,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下盛怒与冰冷,眼底寒光四射,秋风飒飒的傍晚硬是变成冰封万里的极地,那方圆十里都不得活人靠近的气息惊得常青面色发白。
发生了什么?大人的表情怎么如此凝重恐怖。
“大人?”
沈致渊深吸一口气按耐住杀意腾腾的心“通知慎行,十日内本官不想再看见温府的存在。另外,彻查郡主命格一事,丝毫线索都不得放过!了缘大师此时在哪儿,本官要立刻见到他!”
常青半点都不敢迟疑“属下遵命!”
骇人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半夜,在马车停在郊外的一间客栈的门前时,马车内的男人才又恢复了冷静。
“大人,到了,了缘大师就在里面。”
沈致渊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一旁的侍卫竟是不敢阻拦,踌躇着放了他进去。
次日清晨。
面如土色的男人方才从客栈走了出来,那个数日不眠不休都笔直脊骨的太傅大人,此时却脚步虚软佝偻身躯,双眼赤红尽是绝望痛苦,如果不是常青扶着,竟是差点摔倒在地。
“进宫!”
“大人,您还是先叫太医看看吧。”
锋利的刀刃冷冷看去,常青彻底闭了嘴“属下扶您进宫!”
沈致渊如同傀儡一般,四肢僵硬的上了马车,耳畔间是那慈悲声。
“施主,郡主的命格确实活不过十七,命中注定逝世于明年夏日。老衲是佛门中人,也称得上算无遗策,所以施主不必怀疑,此事陛下也是知晓的。”
“如果按照施主所言,郡主预知天命果真改变了顺河县十万百姓的生死,那么也许郡主的命格会有改变。”
“但天机不可泄露,老衲一年只敢算一人,且不敢违背天命,郡主的所作所为定遭天罚。”火热
五日后,中秋宫宴如期而来。
所有的贵女小姐们早早的起床收拾仪容,精挑细选,只求宴席上能够大放光彩,而温婉却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临近中午了,才堪堪睡醒。
由秋寒伺候着喝了一小碗鸡肉粥,又吃了一点点蔬菜虾肉,才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沐了浴,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中那不胜娇弱的女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秋寒,你说我美吗?”
秋寒将一只凤钗插入发髻中,看着那倾城国色不由得笑道“郡主自然是最美的,就算是名闻天下的天歌公主也得俯首称臣。”
“你倒是越来越嘴甜了。”温婉眉眼弯弯。
秋寒笑道“您就别夸赞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