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看到他神情僵了一下,有的不自在在眼帘中一闪而过。
好一会儿,他才收了笑,接烟,点着了,闷声不响良久,才接上话:
“你这是替你老婆的闺蜜来审我的?”
这是承认了。
靳恒远笑了,从他手上要过打火机点上:
“我没那意思。每个人心里都可能有外人触不得的伤。外头人不懂,所作的判断,难免有失偏颇。不过,你也的确应该重新振作起来了。省得我老婆那么问我:男人是不是都那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靳恒远踢着脚下的石子:
“再,你要是没那种想法,怎么会把人往床上带?”
的很白。
薄飞泓狠狠吸了一口烟,那香烟上的火星在噌噌噌的往上蔓延。
“我配不上她的。”
他往草地上倒了下去,望着蓝蓝的天空,一团烟,自唇中冒出,等它淡淡散开后才道:
“她父母都是干部,他们可能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得过军事处份、受过大伤,将来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男人吗?不可能的。”
数落着自己身上那些缺点,他又苍凉一笑,看都没看,狠狠把手上的烟往地上给碾灭了:
“我就是那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
“这辈子,最扬眉吐气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的,我不该去招惹她的。
“事后,我也作了自我反省。
“所幸,她也没找我负责。
“那天,我还在想,要是睡了一晚,她怀上了,我该怎么办。
“结果这么久过去了,她也没来找。想来是没事。
“既然没事,那就当从来没发生过那些事吧……我继续混日子,她继续过她的好日子。”
他风清云淡的笑,将那口琴放在心头上:
“这样,挺好。”
靳恒远静静听着,听到了一股子自暴自弃的味道。
事实上,自从他的女朋友出事之后,他何曾振作过?
总是这样颓废,用来惩罚自己。
这样也太自苦了。
他不作声,琢磨着要怎么帮他才好。
这时,薄飞泓跳着来了一记凌空翻,稳稳站起,拍了拍手:
“好了,叙旧叙完了,我们过去吧!不过,恐怕还得打一架。”
靳恒远再度望了望那桃园:
“也不见得非要打架的。要不然这样行吗?我帮你拿到探视权,以后,你怎么过日子,得听我的……”
薄飞泓想了想,挑眉一笑:
“听你现在越来越有能耐了。行啊……只要他们允许我每年来祭拜,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那,走吧!”
靳恒远踩灭烟蒂,领头走在前头。
苏锦有点魂不守色。
中午,杨葭慧来约她一起去吃午饭,见她在发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她用手挥了一下:
“想什么这么入神?吃饭去了……一副恹恹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有了呢……”
这调侃,没引来苏锦追杀去掐他脖子,只淡淡抬眉道了一句:
“你来了啊!”
“我来好一会儿了,你到现在才看到吗?”
杨葭慧一脸败给她的模样。
苏锦没心情玩笑,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我找你几次了,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不等她回答,马上又接下去道:“有事想和你。你先坐下。”
杨葭慧只好坐下,露着一脸八卦,没回答,只问:“是不是昨晚被靳先生带去约会脱处了?我昨天回家早,都不知道你在这边闹了那么大的新闻。”
“不是!”
苏锦无奈的一笑,现在,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