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
李婉清抓了点面前摆好的箱子,欣然道。
“整整三千八百贯!”
“居然有这么多!”
“这可是抵一个国公府一月的盈利了!”
在纸张上写下最后一,长乐公主脸上浮起笑容,道。
“是啊!身在这侯爵后,才知道还有如此售卖方式,让人称奇。”
“这一月可以拍卖六七次,算下来,两个月便能补齐那些红利了。”
完盈利,这两人便开始计算着怎样在府中布置一些新家具。
诸如梳妆台,绿植,还有新衣衫之类的云云。
两个兴高采烈的佳人,似是全然忘记在软榻上半躺着的唐昊一般。
唐昊望着掰着手指盘算的两人,心中一暖。
这些时日来,李婉清虽是暴躁一些,却在心底里对自己关怀备至。
长乐公主也在这些时日中,渐渐褪去了宫中那股娇贵公主模样,细致的为这个家主管起财帛账务。
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终于有了一些家的模样。
啪啪啪。
三声城门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唐昊的思绪。
不待唐昊回应,门已被推开,张政国一脸焦躁的闯了进来。
半躺软塌上的唐昊,看着疾步而来的张政国,道。
“哎!咱们可是好的,繁忙之时,互不干扰。”
这些时日之中,唐昊着实被这个算术疯子折腾的有些发狂。
几乎是在这半月时辰中,给张政国恶补了后世初一的数学基础。
原本以为教授这些,张政国会感恩戴德,返回书院继续教书。
没想到这张政国竟是毫无要去书院的模样,倒是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频繁找上唐昊,至于先前定的互不打扰的规矩,也渐渐逾越过了这条线。
因而,进入的唐昊看见这个赖在府邸上的家伙,一阵阵头疼。
张政国一摆手,过来就拽着唐昊的臂膀向屋外拖,道。
“不是算是的事,这一次,可是出大事了。”
“唐兄,这一次,烦请唐兄务必帮我。”
唐昊扯出胳膊,狐疑的看着张政国,道。
“何事?”
张政国将大儒张贴榜文,以及唐王如何震怒的状况,详细述一遍。
唐昊听完也算是明白了。
这张政国乃是出自大儒世家,与这张贤情谊颇深,此番得知唐王有除掉张贤之心,才来恳求的唐昊。
“张贤乃是你的故交,与我尚且并无任何关系。”
“他出言不逊,辱骂当今圣上,这乃是他自作自受,我能有何办法?”
大儒和唐王之间的关系,唐昊虽然不明,但也能猜出几分。
虽是这几日下来,唐昊与张政国颇有些交情,除算数上的事外,相处也算融洽。
但唐昊却完全没必要去为了一个张政国,去央求陛下放下杀念。
张政国愁苦着脸,道。
“定北侯有所不知啊!”
“当日,张老在路过朱雀大街时,定北侯正在竟价胭脂水粉和香水。”
“张老见后,认为这是素位尸餐,不走正道之举,虽格外气恼,因此才有这直接张贴榜文一事。”
听罢这话,唐昊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张贤好感的瞬间便低了一截。
不偷不抢,正正常常开店买卖水粉,赚钱营生,何来这不图正道一?
一个词汇在第一时间可之中,迸出唐昊脑海。
迂腐不堪,冥顽不灵。
唐昊不愿帮忙,也在张政国意料之中。
但毕竟张贤乃是张政国孩提时的老师,此番闯下这个大祸,他这个做学生的怎能不急。
放眼整个大唐,张政国虽在书院,接触到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