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家属区这边,虽然湖岸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可众人的眼神却还是呆愣愣的,因为那两人战斗之后展现出来的场景冲击实在太过令人震撼。
哪怕这里不少人是上过战场的,甚至少数人还看过有关格斗家的一些录影,可隔着一层屏幕,与这种近距离的直观体验那是完全不同的。
好一会儿后,一阵风吹来,有几个头面被落下水珠弄湿的人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们现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隐隐约约能觉出来中心城的上层似乎正在进行着某些行动,这里发生的只是其中一环,但是具体的状况到底是什么,由于目前信息过少,他们也只能胡乱猜测。
其实很多人从一开始就在打电话试图联络外面,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很明显线路已经被针对性的隔断了,这让更多人为之慌张。
所以有不少人还尝试着驾车离开这里,但随后就发现进入中心城和去往驻军方向的道路已经被封锁了,倒是去边缘城市的路还算通畅,不过去那里就比较远了,而且信息更为闭塞,对自身更没有保障。
这种情况令大部分家属区的人内心都十分不安,除了担心自己,更多的是担心那些在部队里的亲属。
这时有一些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望向韩况这里,似想从他这里打听些什么,可待迈步时,却又踟蹰不前,半晌,才有一个人勉强壮起胆子,走到了韩况面前,小心的说:“老韩……韩参谋……那,那位陈处长……”
提到陈传,他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是你外甥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你知道吧?”
韩况摇头说:“我不清楚。”
那人明显有些不信,可见他不说,他也没有办法,谁叫现在站在那里的是韩况的外甥呢?讪讪笑了笑,就又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韩况想了想,对旁边的年谦:“小谦,你先回去,我过去小传那里看下,顺便问下情况。”
“好。”
年谦倒是比所有人都镇定多了,与这里驻军家属不同,他是正儿八经带着连队去外洋上打过仗的,一会儿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还对韩况说了一句,“姨夫,你尽管放心好了。”
韩况看了看他,嗯了一声,随后对他挥了挥手,“回去吧。”他转过身,一个人往湖岸那里走了过去,许多人看到了他的举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也有人不禁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陈传此刻已经回到了练功场之中,这座钢筋水泥结构的建筑物很坚固,战斗的余波基本没对其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周围的栽种的树木的树枝断折了不少在地,门前的地面也湿润了一片。
他走过空旷的场地,到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饮,然后回到了敞开的大门口,站在那里慢慢喝着。
这一次战斗稍微有所消耗,不过既然是根据纯净派的同袍要求配合行动的,那过后肯定也会有所补偿的,所以他打的时候也不用想太多。
这时他见韩况正朝这里慢慢走过来,便打招呼说:“大姨夫。”
韩况见他神情自然,心中感叹,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微笑的年轻后辈和刚才展现出浩大声势的格斗家是同一个人。
越是走到这里附近他越是能发现这片地域被破坏的严重程度,要不是两人主要交战场所是在旁边那片小湖上,那实在很难说周围会如何,可即便这样,这里也成了一片烂泥地了,走过来时深一脚浅一脚。
他打量了下陈传,问:“小传,你没事吧?”
陈传笑了笑,“我没事,姨夫。”
韩况这时回望过去,看见了躺在湖对岸的白姑,依稀能看到她那副凄惨的模样,不禁问:“那是白顾问……她……”
陈传说:“她也没什么事,格斗家的生命力都很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