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听林秋燕絮絮叨叨地话,一边低头继续认真吃饭。
周砚深抱着孩子没什么表情:“我心里有数。”
林秋燕迟疑了一会儿:“那个砚深,我想跟你点事情,能不能跟我去书房一下。”
周砚深看了眼对面的叶笙:“这里又没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没有什么是叶笙不能听的。”
林秋燕倒是没想到周砚深护叶笙护到这种地步,咬了咬牙:“行,反正我已经这样,也不怕丢人了。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和你爸离婚了。我现在住在你舅舅家,你也知道,你舅舅家孩子多条件一般,我住过去很拥挤。”
“我天天住着也不好意思,就是想你跟你爸,我们能不能复婚。或者我搬回来住。”
她是后悔了,离婚第一天开始就后悔了,可是当时为了给哥哥一家弄钱,只能咬牙答应周怀瑾,心里还想着,就算出去也不能过得太差。
真要是过得差了,她再回来找找周砚深或者周砚北,她是他们的亲妈,怎么也不能把让她在外面饿死。
林秋燕的大哥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也都结婚,每家有个孩子是,而且都没分家,都住在一起。
三分地的院子里,闹闹嚷嚷住了大十几口人。每天从天不亮一直闹腾到半夜。
开始因为他们拿了林秋燕的钱,对林秋燕还是相当客气,可是时间长了,又觉得林秋燕是在家白吃白喝。那么大岁数还离婚,有些丢人,一家人对林秋燕也没好脸色。
三个侄媳妇更是经常地对着孩子指桑骂槐。
眼看要过年了,那一家人更是嫌弃林秋燕,还指使刚会话的孩子问林秋燕,都要过年了,为什么还赖在她家不走,都吃了她家很多粮食。
林秋燕气不过,就想着过来找周家试试。
关于周砚深受伤,她还是进了大院,碰见邻居,人家问她是不是来看周砚深,这才知道周砚深回来了,受伤还昏迷了好些天。
才故意慌慌张张跑了一圈,像是自己很着急地赶了回来。
周砚深听完,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这是你和我爸的事情,你们俩自己看着办。”
林秋燕一脸为难:“你爸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我知道我这个人没文化和他不到一起,可是我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到老了,他还是能狠心地把我赶出家门。我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叶笙有些震惊,要不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真就会相信了林秋燕的辞,毕竟目前来看,林秋燕是弱势的一方,世间人们同情弱者是本能。‘
但还真不一定是谁弱谁有理。
周砚深依旧不管:“这些事情,我管不了。”
林秋燕哭了起来:“砚深,我知道当年是我的不对,那会儿看见你二哥没了,我是真的很心疼。你还记得不,你二哥聪明好学又懂事,拿了那么多奖状回来,连老师都,你二哥是当科学家的苗子。”
“所以,那会儿我就把希望都放在你二哥身上,觉得他是我们家的骄傲。他没了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就迁怒在你身上,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我也知道你和你大哥同样很优秀。可是我那会儿就跟着了魔一样,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
“砚深,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你们就不能原谅我吗?”
周砚深怀里的南瓜吭哧着不愿意,这会儿挥着胳膊腿开始挣扎,嘴一瘪一瘪的要哭,嫌弃叔叔抱着坐着不动。
朱浣浣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热闹,这会儿听见儿子哼唧,赶紧过来抱走南瓜,顺势就在餐厅门外走来走去,更加方便听屋里的动静。
周砚深换了个姿势坐好,扭头看着林秋燕:“其实,你了这么多,并不是你真的知道你错了,而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利己主义,在你跟我这些的时候,只是想能换回去你想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