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难以启齿!
就连君炎安都知道,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妥当。
可是,季侯爷都已经拿出了先帝的令牌,那是皇家对季侯爷的许诺。
君炎安下意思地捏了捏握在手中的令牌,只要段清瑶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一账就算是两清了。
“要是真的那么难,那还是别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如果对方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那就证明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她有何必着急的往身上揽呢?
可是人呐,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相矛盾,别人让你的时候,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是当人要走的时候,却是能够拉着人家的手,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个没完。
“就是,看在朕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勉为其难地为季芊芊治病,恢复她的样貌?”
空气在此时此刻就像是凝固一般,段清瑶就像是毫无生命的蜡像一般,一动不动。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君炎安居然在请求她去给季芊芊治病?
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和季芊芊的关系已经可以用势不两立来形容了吗?
如果不是她不习惯杀生的话,她真的想手刃季芊芊,让她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三月!
“清瑶?”
看到段清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君炎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所以,你刚刚是,让我去给季芊芊治病?”
段清瑶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她一直以为君炎安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他的脑子要么是弄丢了,要么就是被狗啃了,居然这么不着边际的要求都能提出来!
君炎安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心虚地道:“你原本送药膏给季芊芊,不就是想要替她医治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三月还好好的!好啊!你现在立即马上让三月站在我面前,我就再让三月去给季姑娘送药膏,如何?”
这句话亏得君炎安得出口。
一提起这一茬,段清瑶就忍不住自责。
自己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若是自己没有多此一举去送那一盒药膏,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三月也不会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这怎么可能?人死不能复生。”
“对啊,这怎么可能?我好心给季芊芊送药膏,却是被倒打一把,我送的药膏有问题。如今我们中间还横着一条性命,你觉得,有可能吗?”
段清瑶的 眼神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
“你不知道,当年季侯爷替先帝挡剑,救了先帝一命!先帝越是将这块随身戴着的令牌送给了侯爷,并且允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季侯爷用这块令牌交换,皇家必答应他!”
这件事情,不只是他,皇家所有的子孙都是清楚的!
段家身为皇家,之所以百年来屹立不倒,万民拥戴。
除却爱民如子之外,更是因为长久以来一直重情重义,文武百官从来没有谋反之意。
段清瑶死死地盯着那一枚刻着皇室标志的令牌,突然明白君炎安为什么敢开这个口了!
“所以,季侯爷用这枚令牌,就为了让我为季芊芊治病吗?”
或许是缺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一想到自己那令人心灰意冷的爹,段清瑶的心里就忍不住抽痛一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季芊芊到底是哪里比自己强了,怎么人家的运气就这么好,摊上了这么好的一个爹。
段清瑶情不自禁的拿起令牌,饶有味地打量着,的令牌看起来不打眼,可是仔细一看,却是巧夺天工。
黑乎乎一块不到巴掌大的牌子,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