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巴交的招弟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
好端端的,凤栖殿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爆竹?
好端端的,那些爆竹怎么就突然热热闹闹地唱起了歌?
再看到皇后娘娘如此淡定自如的态度,招弟隐隐约约明白了,这场意外是怎么来的!
皇上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惹娘娘不痛快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确实如此。
“护驾!”
“护驾!”
福公公见状,急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将侍卫和太监都喊来救人,鞭炮也烧没了。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秀女被吓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
“皇上,你没事吧?”
君炎安提了提裙摆,只见裙摆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布料,布满了一个一个洞,就像马蜂窝一般。
“你有没有事?”
君炎安没好气地道。
他的脚,已经不知道被秀女们踩了多少次,能没事吗?
此时此刻,若是脱下靴子,他的脚一定又红又肿,就像是猪蹄一般。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会彻查此事!若是知道是谁惊扰了圣驾,奴才非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不成!”
无端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惊扰了圣驾。
福公公又岂能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必!”
君炎安意味深长地望了亮着烛光的那扇窗户,终于扭过了头。
“回金銮殿!”
可是每走一步,脚上就传来钻心的疼,那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的脚没事吧?”
“你觉得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福公公不敢再多一句话,默默地搀扶起皇上,充当一根任劳任怨的拐杖。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
当福公公替皇上脱下靴子,看到皇上那双被踩得又红又肿,几乎就要变形的脚,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在皇宫里,居然遭遇这样的事情.
护驾不力,皇上若是认真起来,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奴才一定会揪出罪魁祸首,皇上放心——”
冤有头,债有主,福公公表示忠心的同时,也是在提醒皇上不要伤及无辜。
“那你觉得是谁把炮竹放在凤栖殿里头?”
皇上瞟了福公公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
“嗯,定是宫里的人!”
可是宫里的人这么多,他又怎么知道是谁呢?
皇上这个问题,不是为难他吗?
“得是!那你觉得凤栖殿里,谁有胆子,敢忤逆朕?”
“皇后娘娘!”
福公公脱口而出,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可是话一出口,福公公又觉得自己好像错话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的奴才,又怎么可以“诽谤”皇后。
而且这话,明摆着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啊!
“奴才错了!”
福公公吓得跪在地上。
“你没错,所以,你觉得,谁最有胆子对朕下手?”
隐隐约约,福公公好像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
而刚刚自己居然要剥了皇后娘娘的皮,抽了皇后娘娘的筋!
皇上都已经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提醒了,自己居然——
福公公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长脑袋呢?
凤栖殿
招弟却是担心不已,“娘娘,奴婢瞧着皇上伤得挺严重的,要不要去看看?”
段清瑶却是瞟了招弟一眼,“这个时候去探望皇上,那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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