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上还关心皇子的安危,可是现在,皇上的一颗心全部扑在了段清瑶的身上,完全把他们母子两抛到了脑后!
气急败坏的云妃看着熟睡中的皇子,突然动了杀心。
“你别怨娘狠心,娘在这宫中的处境,你也是看到了!娘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护得住你?你若是皇上的亲儿子,也就罢了!皇上就算再不喜欢娘亲,也会念在你是他亲骨肉的份上照拂一二。”
云妃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庞,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温暖和心疼。
“你还,不知道在这冷宫中遭众人排挤是什么滋味!与其在这人世间受苦,倒还不如去你亲爹那!”
着着,云妃是双手掐到了孩子的脖子上。
熟睡中的孩子甚至来不及反应,瞬间面色青紫——
“皇上!”
就在君炎安寸步不离地守在段清瑶身边时,福公公神色紧张地走到了皇上跟前。
君炎安抬了抬手,此时此刻,他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
“皇上,皇子——薨了!”
犹豫再三,福公公还是言简意赅地告知了皇上这个消息,至于皇上要如何处置,那便是皇上的问题了。
君炎安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默默地松开了清瑶冰冷的手,径直走出了寝宫。
“厚葬!”
君炎安拧着眉头,心情异常沉重。
答应君炎西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做到!
云妃左等右等,远远地看到一群人过来,还以为是皇上来了,用手帕捂着脸,哭得更加卖力。
可是等人群走近了,才发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里,为首的是福公公,压根就没有皇上的身影。
“云妃娘娘,请节哀!”
“皇上呢?”
云妃泪眼婆娑地又打量了一遍人群,确定人群里确确实实没有皇上,心中越发失落。
“皇上下旨厚葬皇子,云妃娘娘请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福公公避而不谈皇上究竟在哪儿。
可是,云妃还是从福公公闪躲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皇上是在凤栖殿,对不对?”
无声的泪珠从云妃的眼角滑落,垂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攥成了拳头。
“云妃娘娘请节哀!”
除却这句话,福公公也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
“段清瑶!我与你不共戴天!”
云妃咬牙且此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她费尽心思,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和牺牲,结果呢,君炎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段清瑶究竟哪儿好了?
居然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赢了她,不给她半点活路。
“段清瑶,是你逼我的!”
云妃攥紧了拳头,当下,默默地转回身,写了一封密信。
“驸马,刚刚有人给你送了一封家书,是家里有要事。”
拿了好处的下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刻不容缓地将烫了火漆的密信交到了崔信的手中。
“家书?”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哪里来的家书?
崔信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函,走近书房,“哗啦”一声撕开信封。
暗黄的宣纸上不过就寥寥几个字,可是每一个字都直击崔信的眼球。
信是清瑶写的,信里,她告诉他自己有喜了,是他的孩子,请他务必子时进宫一趟!
崔信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崔信,该用膳了!”
就在崔信失魂落魄的时候,昌荣公主推门而入。
他手忙脚乱,赶紧把信件塞到胸膛里。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