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爹素来直来直往,心里压根就藏不住话。
“你问!”
段清瑶的话就像是当头棒喝一般,一下子就把他骂醒了。
是他糊涂了,居然杯弓蛇影!
“你,是不是姓君?”
宝爹急忙解释:“我好像听到清瑶姐这么叫你的,也不知道听没听错!没有别的意思!”
宝爹越解释越乱,分明就是此地无垠三百两。
“没错!”
君炎安反倒是干干脆脆地应了下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就是君炎安!
“那,你是?”
这下反倒是宝爹紧张了,他语无伦次地指了指天上,下意识地想要问道,可是天子?
“没错!”
虽然宝爹关键的那几个字没出口,可是彼此心知肚明,又何须多言。
“那,这——”
宝爹顿时紧张得舌头打了结,如此一来,自己是该行礼,还是不该行礼?
君炎安瞧出了他的为难,挥了挥手道:“去吧!把信送到县令大人手上,听他的便是了!”
“是!草民这就去!”
如果君炎安是太上皇,那清瑶就是太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是皇子龙孙。
事关重大,宝爹点头如倒算,不敢耽搁!
一路策马扬鞭,宝爹带着信物和物件来到了县衙门口。
县衙门口的大石狮威武庄严,乍一看,栩栩如生。
“怕什么?你又没做坏事!”
宝爹摸了摸胸口的信件,确认信件安然无恙地在自己的胸口,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站住!”
衙门口举着长矛的衙役,不约而同地将尖刀刺向宝爹!
“两位官爷,息怒!息怒!草民有要事,需要面见县令大人!麻烦通报一声!”
“可是有冤情?”
衙役上下打量了宝爹一眼,粗布麻衣,一看就是寻常老百姓。
“并无!草民——”
一听到并没有冤情,衙役更是认为宝爹这是在无理取闹。
“赶紧走!这儿岂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
“草民真的有要事要见县令大人!还请两位官爷行个好!”
宝爹一边着,一边掏出君炎安交给自己的信物。
不是见到信物,他定是能见到县令大人吗?
可是还没等他把信物取出,衙役却是猛地把他推开。
手中的玉扳指叮当一声落了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直滚到了石狮子的脚底下。
“你们——”
宝爹气得瞪了衙役一眼,就算是在衙门当差,也该讲道理吧?
不过眼下,他更关心的是君炎安给的信物,不会是摔坏了吧?
宝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狮子脚边,捡起了地上的玉扳指。
谢天谢地,好在是有惊无险!
那玉扳指并没有摔坏,要不然,他怎么赔得起这么名贵的东西?
“你们仗势欺人!”
原本宝爹是打算客客气气的,可是没想到这两衙役狗眼看人低,压根就不打算理会他。
“我们就仗势欺人,怎么了?你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你要是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衙役一边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长矛。
“你们若是不让我见县令大人,可是会出大事的!要不这样,我可以不见县令大人,你们把这玉扳指交个县令大人,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了顾全大局,宝爹只好忍气吞声。
只要能完成君炎安交代的任务,他受点委屈又能怎么样呢?
相信县令大人定不像他们这般鼠目寸光,见到这玉扳指,定时会亲自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