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走后,谢德音让金子元宝还有周华月的两个丫鬟留在外面,去了陆元昌的房间,此时周华月便在牙床的另一侧,他们两个一个失血过多昏迷着,另一个愤怒想起身却又无可奈何。
谢德音以手帕掩着口鼻,离陆元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目光清冷寡淡。
“太医来的及时,你本可以救治,不必像现在这样瘫在床上。”
陆元昌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冷静,瞪大眼睛,仿佛在质问谢德音,是不是她搞的鬼。
“你一定在想,是不是我从中作梗,才耽误了你的救治?”
陆元昌眼里的恨意迸发,仿佛要杀了谢德音一般。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他是什么眼神看自己。
“我承认,从柳烟儿出现那一刻,我便想到了今日你的下场,是我做的。是我让柳烟儿夜夜给你用那些欢场的药,也是我每日里在你的膳食里给你补身体,才让你有今日这般下场。
不过你年轻,若是救治及时,最多也就是不能人道,倒也不妨碍你生活。原想着让你捏着鼻子不得不认下我腹中的孩子,我以后有的是别的方法收拾你。可是你心尖儿上的这位贵妾产了,血流不止。
太医只能救一个,你那位心肝儿许是怕死,便选择了让太医救她。你看,我只是想让你断子绝孙,她却是想要你的命呢。”
谢德音看着床榻上躺着的这两个,此时畅快的恨不得痛饮几杯。
“如今她的孩子没了,是个成型的男胎,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起来你还要感谢我给你留了个后,让你在世人的嘴里没那么可怜。哪怕不是亲生的,想来你也不会太在意了。”
陆元昌目眦欲裂,嘴里呜呜的不知在骂着什么。
“你不用太过牵挂,你喜欢的柳烟儿,在我离京的时候,便已经安排人送走了,你的母亲已经被禁足,父亲昏聩,二房三房,只需我抬抬手就收拾了,若是他们都本本分分的,我也不介意留着他们。
若是不老实,不出几年,我便会将他们清理干净,留给我孩儿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侯府,你们陆家人,一个也别想拖累他。哦,对了,还有你那准备爬周戈渊床的妹妹,此时不知道在哪个男人手里折磨呢。”
完,在陆元昌愤怒的眼神中,谢德音转身出去了。
谢德音看了看周华月的两个丫鬟,缓缓道:
“你们月夫人失血过多,不宜动弹,世子有些失禁,且先缓缓,待明日月夫人醒了,太医能移动了再。世子平时最喜欢月夫人,想来忍一晚上也无碍。”
“是。”两个丫鬟自然无不答应。
夏夜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这雷雨已经停了。
谢德音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内室,便看到床榻上斜倚着的男人。
谢德音心中一紧,见他此时姿态悠闲的翻着她床头的书,心中稍安,看来他并没有发现陆修齐在。
谢德音的外衫上一股从陆元昌那边带来那些难闻的血腥气味儿,她闻着不适,便也没理会榻上的人,将外衫褪去,喊着元宝进来。
“元宝,服侍我沐浴。”
元宝刚进来,看着周戈渊挥手,只好又退下。
周戈渊自榻上坐起,从身后拥住她,贴耳低语:
“本王服侍你如何?”
谢德音不欲与他这般亲近,偏头躲着他这样的暧昧。
“王爷折腾了一日,你不回去歇着,耗在我这儿作甚。”
周戈渊看她挣扎不肯像往日那般温顺依从,将她抱起,要朝着净室走去。
谢德音慌乱的踢着腿,紧张道:
“快放我下来......”
她记得周戈渊受伤的是右臂,于是假装慌乱中没有分寸,手狠狠地抓在了周戈渊右臂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