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要站出来时,谢德音再次将母亲拉了回来,冲她摇了摇头。
白了,今天这场戏,谢家人除了三哥哥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出头,不然就会被成谢家人逼迫外室。
秦氏看着谢清宴神色温和,以为儿子妥协了,她双手抓住谢清宴的双臂,满脸的野心道:
“为什么非得隐居乡野?你妹妹如今是摄政王侧妃,你又是摄政王跟前的重臣,太后娘娘又肯为我们做主,我们母子熬出来了,为什么非得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呢?”
谢庭柄在听到谢清宴离开的时候,也是心中一跳。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他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轴,太后都给秦氏母女撑腰了,如果这样拦在门外,不是把太后得罪了么。
“清宴,你娘的没错,现在我们家蒸蒸日上,你娘和你妹妹回了家,对我们家也有......”
谢庭柄一句话没完,在大儿子的目光中讪讪的住了口,可是不妨碍大家都听懂了。
谢清宴回身看了父亲一眼,目光始终依旧平和。
“依父亲所,今日让她们母女进府。父亲可知日后会发生什么?”
谢庭柄一愣,“能发生什么?她进府也是妾室,且秦氏她性情温顺,自会恭敬的侍奉我和夫人。”
谢夫人听着丈夫的话,真想上去呸他一口。
谢清宴却是苦笑了一下,道:
“若是秦氏仗着儿子得朝廷重用,欺逼主母,为儿子争夺家主之位,父亲该如何?”
谢庭柄一愣。
“若是秦氏,妹妹在王爷后宅有了野心想谋个正妃之位,让谢家出钱结交朝臣世家为其造势,父亲又该如何?”
谢庭柄被儿子问的哑口无言。
谢清宴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家事,既然今天抖出来了,便索性抖个彻底。
“父亲有没有想过,如今您正当壮年,为何祖父将家主之位直接给了大哥?为何家中需要决断的大事,祖父跟大哥商量过后便不再知会您?又为何入京时,祖父将大哥的三个幼子留在杭州教养?”
谢秉文目光复杂的看了三弟一眼,也终于明白妹曾经跟他的话,三弟性情坚毅,若是做官,必能位极人臣。
他不怕家丑外扬,因为如今已经外扬,索性趁着这个时机,将脓包挑破,让人知道父亲不堪重任,便是以后父亲在京中惹了什么笑话,大家也心里有数,只是父亲一个人糊涂而已。
“因为您妇人之仁,总会被人左右拿捏,移了心性,不堪家主重任。是以,从祖父便教导我们,当父亲与大哥之间意见相左之时,一切遵大哥的意思。”
谢庭柄脸色涨红,他不过是为秦氏了两句话,秦氏好歹跟了他二十年,且生了两个孩子,如今被亲儿子逼迫,他看不下去才开口。
这个不孝子,竟然当众揭穿揭穿他的痛点!
“放肆!忤逆不孝的东西!”谢庭柄气急败坏,只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他脸上火辣辣的。
谢清宴垂目,有些事是大哥做家主不便的,那就由他吧。
入了京,便是进了是非圈,得让所有人知道,代表谢家的是大哥,而不是父亲。
秦氏一看儿子这是六亲不认,铁了心的不让自己进谢家。
“你个糊涂的东西,你妹妹如今是摄政王的侧妃,又有太后爱护,你什么样的前程没有,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走!我熬了二十年,好不容儿女长大了,我绝不会回那穷乡僻壤!”
谢清宴知道,只要秦氏在京中一天,依父亲耳根子软的脾性,谢家就安稳不了。
到时候自己在外,大哥不好处理长辈的事情,祖父又不在,只会整日的家宅不宁。
谢清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随,很快,那长随便邀请了一人进来。
秦氏在看到进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