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前头有事儿要忙,左右我也不困,便等着你回来。”萧妱韫接过了合卺酒。
谢祁安端着手中的合卺酒,目光灼灼的看了萧妱韫一眼。
好一会儿,他才道:
“你如今嫁与我,你我便是夫妻,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我要同你一,你心中好有数。”
萧妱韫见谢祁安神色郑重,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夫君请。”
“今日新帝抱了抱外甥,外甥被送到妹那儿的时候中毒了,此时虽已经解毒,但是新帝不容王爷有子嗣存活于世是不争的事实,谢家如今看着花团锦簇,大哥与陛下相交甚厚,只怕时日长久后,也如朝中许多官员家里一般,最后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萧妱韫听谢祁安完后微惊。
“怎会这般?”
“明日我便要入蜀平乱,之后大概便长留蜀地,我手中兵权在,陛下便不会对妹外甥和谢家下手。朝中还有许多的事情的等着他料理,等他稳固好了一切,我已经在蜀地经营扎根,到时候便能接你们过去。”
萧妱韫微微皱眉,明白了谢祁安短短的一番话里面透露出的消息。
“我觉得陛下的目标并不是谢家,而是摄政王的后人,此局并不难破,只需要阿音以王爷的名义放权,如今军中的这些将领都是王爷的人。
从王爷出事到现在已经马上四个月了,若是阿音给王爷立个衣冠冢,告诉天下人王爷已死,阿音再上书陛下,带着孩子离开长安这样的权力中心,那些将领们见王府都这般态度,自然会忠于新君。
如今王府不表态,那些人自然暗暗期待着王爷的回来,心里也是忠于王府的,陛下动不得他们,便只会对王府动手了。”
萧妱韫冷静的跟谢祁安分析着,谢祁安望着她,目光平静沉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妱韫怕谢祁安冲动,毕竟现在嫁给了他,如今是夫妻,荣辱都系于他一身,自然是想着能平稳一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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