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云欣赏着慕容兰痛苦的样子,唇角浮现一抹笑纹。
似乎,这样做很痛快。
感觉空荡的心里,多了一点可以取趣的愉悦。
这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方式,他也越来越迷恋这种方式了。
她隐忍疼痛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遮掩不住的哽咽。
“好!奉陪到底!”
“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假装倔强!”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让她屈服,很想看一看这个女人,哀求他时的嘴脸。
席初云无谓一笑,宛若琉璃的眸子,满是不屑。
“我看你如何奉陪下去。”
所有的折磨,恍若经历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残红的阳光,笼罩整片花园。
清风之中,蔷薇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却也似乎带着一种血腥的味道。
席初云已经离开了。
慕容兰久久躺在这片花海中,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丝丝缕缕的白云那么刺眼,她都不曾眨动一下。
双眼刺痛了,心口就能舒服一些。
好想哭一场,她却倔强将眼泪忍下。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不要被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脆弱。
直到天色都暗沉下来。
佣人来寻慕容兰,将她搀扶起来,她才渐渐有了力气,拖着沉痛的身体回到大宅。
萍姐是曾经伺候顾若熙的佣人,现在负责伺候慕容兰。
慕容兰知道,萍姐是席初云信得过的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多半就是为了监视和看管。
萍姐掀开慕容兰的衣衫,看到她雪白后背上被花朵刺伤的斑驳痕迹,都不禁不忍多看了。
“我给慕容小姐上药。”
消毒棉擦拭脊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她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萍姐给她上好药,便出去了。
慕容兰卧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忽然爬起来冲入浴室,不住擦洗自己的身体。
即便后背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也不离开喷渤而下的水柱。
仰着脸,任由热水拍打面颊,要将所有的不痛快一并洗掉。
可残留在记忆里的悲伤,依旧如影随形。
最后,靠在浴室的墙壁上,身体缓缓下滑,抱住双膝,泣不成声。
她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心,撕裂的疼痛。
“记得吃药,专门为你准备的。”
门外,居然传来了席初云淡漠冷清的声音。
慕容兰赶紧止住了哭声,耳边只有一片哗啦啦的水响。
席初云不禁愠怒,方才进门,还听见她在哭,他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
但这么快,她就不哭了,又要用倔强不服输的态度面对他?
他一把将浴室的门推开,直接闯了进去。
慕容兰低呼一声,更紧抱住自己。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俊脸上,在侧脸上投下一条线条刚硬的曲线。
他的目光很冷,正紧紧地盯着她。
她赶紧向后躲避。
“你出去!”
他怎么可以闯入她的浴室!
“你还知道羞耻!”席初云目光鄙夷地盯着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长发黏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湿漉漉的滴着水,好像被风雨璀璨过一朵洁白的兰花。
“你到底够了没有!我在洗澡!”
即便她躲避着,他还是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在伤心难过?”席初云冷笑起来,“还是本着要为宋秉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