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眼睁睁的看着那名老者消失在眼前。
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牛皮袋子。
沉默了片刻后,拿着牛皮袋子回了太子府。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兵部的档案已经查看过了?”百里弘时抬头看着连平,原本通红的眸子已经沉寂成了黑色。
“属下还没有去兵部。”连平将适才遇到那位老者的事情详细复述了一遍。
“你这里面都是那位老者给的,有关风曜的资料?”百里弘时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是,他是这么。”连平点点头。
“那他人呢?”百里弘时问道。
“走了。”连平回答道。
“走了?你就这么轻易让他走了?”百里弘时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连平可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属下了。
“以属下的功夫,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他若想走,属下就算拼掉性命也拦不住。”连平解释道。
“拿过来。”百里弘时沉默了片刻,伸出手。
“需要属下先帮您验一下吗?”连平犹豫了一下,问道。
虽然看着只是一个普通的牛皮袋,捏着里面也好像也只有一些纸张,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用了,拿来吧。”百里弘时摇摇头。
一个连连平都走不过三招的武功高手,若是对他有什么害人之心,根本就不需在这上面做手脚。
那般高手,出入太子府根本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连平应了一声,双手将牛皮袋呈给百里弘时。
并没
有用蜡漆封口,只是用细线绕了一圈儿。
百里弘时拆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沓宣纸来,纸张很厚,大约有十几张。
其中还有一张画像。
百里弘时最开始看的就是这张画像。
上面的男人,脸颊如同刀削斧刻一般凌厉,眼珠很黑,如同化不开的墨。
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戾。
那种冷,仿佛能透过画纸透入人的骨头缝里,让人心生寒意。
但是百里弘时与常人关注的不同,他盯着这幅画像,双目圆睁外努,额头上浮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来。
这个人,这个人……
百里弘时猛的将画像倒扣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胸口,用力的喘息着。
原本暗沉的眸子,复又变得通红起来。
仿佛能滴血一般。
那张画像,从凌厉和神韵上来看,就是现在的风曜。
而且他脸上的刀疤尽去,露出完整的容貌,与当今皇上十分相似。
百里弘时甚至都不用去看剩下的资料,只看这张画像,就知道苏雨湘是没有骗他了。
可他还是不死心,或者是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把老者给的资料从头到尾的细细看了一遍。
越看,心里就越凉。
看到最后,百里弘时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脖颈,没入里衣里。
百里弘时的眼睛越发的通红了,脸色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颤抖着,半天没出一句话来。
风曜不光是父皇的儿子,居然还是……中宫孝仁皇后的
儿子。
正宫嫡出……
整个大梁最有资格承继皇位的人。
既然是中宫孝仁皇后的儿子,那父皇肯定是知情的。
父皇知情,却不认他归祖,还把大梁的兵权都下放到他的手中。
不但如此,还让她娶了苏雨昕。
苏雨昕的大舅对她可是疼爱至极,那么相当于风曜又有了云南府吕大将军的支持。
还有,中宫孝仁皇后的母族,虽然已经不复以前的盛况,那也是手里有兵权的。
还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