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妃会医术,我等知道。但您是人医,马是兽,得叫兽医来。”牵马的人赔笑道。
“既然都是医,便有相通之处。”温锦道,“叫兽医也来,一起查就是。”
牵马的人不好再别的,只得骑马,去把兽医叫到这儿来。
温锦又了萧云杰一眼。
他缩在侍卫怀里,一个劲儿的哭,问他马怎么惊了,温钰可曾碰过他的马?他上马之前,马可有异样?
他倒好,一问三不知。
温钰板着脸,不哭也不闹,他静静着他爹,又他娘,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锦先粗略地检查了马匹,她附耳对萧昱辰道:“马被人动了手脚,王爷速派人去马厩那边寻找可疑之人。”
萧昱辰脸色也不轻松,“出事第一时间,我己经叫季风去了。放心。”
温锦他一眼……来他处理这种事情还挺有经验。
她微微点头,守着马匹,盯着以免人悄悄把证据转移。
侍卫叫来了兽医。
温锦同兽医一起检查。
她忽而掀开马鞍,“这是……”
众人循声去,只见马鞍底下藏着一根针,那针固定在马鞍上。
马不被骑还好,一旦被骑上,加之狂奔起来,针就会刺入马背。
“马耐疼,这针不算长,刺入皮肉,马也不至于癫狂……”兽医摸着下巴,狐疑道。
“你再这针!”温锦提醒,“针尖的血己经变色,这针淬了毒。”
兽医眯着眼睛,心翼翼嗅那针,又抹了一点针尖的血,在指头上抿开……
“是叫马兴奋癫狂之药……赛马场用过此药,己经被列为禁药。”兽医大惊失色。
“是谁?谁在我的马鞍下放了毒针?”萧云杰哭哭啼啼抬起头来。
“把人和马都带回去,回去。”萧昱辰下令。
皇帝和太子,还在大营等着他们回去。
追上萧云杰的这地方,己经离大营有很远一段距离。
众人纷纷上马,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不少人的目光,都在萧云杰和温钰两边儿之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
回到大营。
两个孩子,以及身边伺候之人,都被带到皇帝和太子面前。
“我根本没有碰过皇长孙的马!”温钰虽然年纪,但他表达能力可不差。
他思路清晰,语言十分有条理地把萧云杰如何邀请他比赛,如何规定双方彩头。
两人又是如何一同去马厩挑了各自的马……一五一十,讲得非常清楚。
“他在挑马之时,我也在挑自己的马,哪有机会做这样的手段去害他?
“况且,如果我真的想赢,在他的马开始癫狂的时候,我己经领先了!
“我何不冲向终点,为何要调头回来帮他?那是因为我知道,夜明珠虽漂亮,但人命更加贵重!”
温钰不卑不亢,甚至不急不躁地为自己解释。
这让站在一旁的萧昱辰和温锦,都大为感动……这孩子被人冤枉而不生气,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反而心平气和的去面对问题。
儿子先前救人的本事,以及此时展现出的冷静,对他俩来,比千百颗夜明珠更加珍贵。
皇帝皱着眉头,向萧云杰。
“钰儿才这么大点儿,你如何想到要和他赛马?”
皇帝的问题一下子问到了关键。
太子也狐疑着自家儿子,跟他交代的话,他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
“禀皇上!查到可疑之人了!”帐外侍卫忽然禀道。
萧云杰在太子冷厉的目光之下,缩了缩脖子……三叔,不能是他教的法子。他不能漏嘴。
皇帝眯了眯眼,“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