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自己打包过来的饭菜,不禁有些自嘲。
深吸一口气,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也就打开了门。
“霍总,我听你住院了,现在好些了么?”
病房内的两人都没想到她会来,霍寒辞捏着文件的手忍不住收紧,那点微末的委屈瞬间消失了。
他抬头着池鸢。
池鸢脸上带笑,将打包的东西放在床头。
简洲则很识相的离开,不忘了带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霍寒辞没话,池鸢也就自顾自的打开了饭盒。
“你吃饭了么?我从酒店打包了东西,吃点儿吗?”
都是很清淡的食物,适合病患。
霍寒辞没话,眼睛重新盯着文件,实则什么都不进去。
池鸢用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他的唇边,却听到他问,“不是在家么,又为何出现在酒店?”
池鸢这才惊觉自己错了话,但这些饭菜都是那家酒店的招牌,霍寒辞在酒店内还有专属套房,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打包的,谎言总归会被拆穿。
“我......”
池鸢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圆,直接把绑架霍明朝的事儿出来?
可霍寒辞毕竟是霍家人,肯定不会站在她这边。
“我去酒店有点儿事。”
霍寒辞没话,只是安静的盯着她。
池鸢被这样的眼神得一阵心虚,可这样的心虚在霍寒辞眼里,十分刺眼。
他半阖着眼,许久才轻笑,“池鸢,结束吧。”
池鸢捏着勺子的力道一紧,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似的,不出话。
为了掩饰那一瞬间的受伤,她佯装低头搅拌着碗里的粥,眼眶红了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好。”
没有挽留,没有难受,只有平静的一个“好”字。
霍寒辞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到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冒火星。
他忍了又忍,“嗯,你可以走了。”
池鸢缓缓放下手里的碗,艰难起身。
胸腔内仿佛有几万根针在扎,她承认对霍寒辞有些心动,但还远远达不到的程度。
这本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结束了也好。
她很快的转身,走到门口时,喉咙哽了一下。
打开门,她到走廊椅子上坐着的简洲。
简洲到她眼眶猩红的模样,愣住,“池姐,你......”
池鸢没话,只摇头,然后快步走向一旁的电梯。
简洲站在原地,刚刚是错觉么?他好像见了池姐在哭?
两人吵架了?
可他并未听到争吵的声音。
简洲推门进去,到霍寒辞烦躁的将文件丢在一旁。
简洲还是第一次到总裁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总裁,池姐好像哭了。”
霍寒辞的手一僵,不自在的缩了缩。
池鸢会哭?
可能么?明明她表现的那么淡定。
简洲到一旁池鸢带来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还以为这是不合霍寒辞的胃口。
“我让厨师带其他的过来吧,你想吃什么?”
霍寒辞却垂下眼睛,哑声道:“不用。”
他端过碗,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确实是那个酒店的东西,所以昨晚她真的一夜都没回家,跟霍明朝在酒店待了一整晚?
吃第二口的时候,霍寒辞又想着自己刚刚的话会不会太重。
吃第三口时,忍不住开始后悔,“你池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