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杀害禹川母亲的凶手。”
沈瑶初眼中闪过愕然,下意识道:“不可能!”
她的爸爸,在她心中向来是那个温暖的、慈的父亲。总是带着温暖的微笑,曾经是她的英雄和保护者。
沈瑶初的脸色变得苍白,目光紧紧地盯着慕以安,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谎言的痕迹。
“你开什么玩笑?”沈瑶初冷笑一声:“为了得到高禹川,就连这些拙劣的谎言你也要?有意思吗?”
慕以安早就想到沈瑶初会不信,她语气平静:“但这是事实,我再怎么来假的,证据都不会谎,这就是当时凶手的玉佩。”
沈瑶初:“不就是一块玉佩,又能明什么?谁见到他真的做了这些?!”
“你信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高氏的股东信不信。”慕以安轻笑一声,眉眼微眯:“禹川想着能做高家的掌权人,拥有决策权,就是因为继承了他妈妈和爷爷的股份。但如果他跟杀害他妈妈的凶手女儿在一起,他就没资格继承股份,更没资格继续当这个掌权人。”
慕以安语气轻敲,字字句句却都像平地惊雷。
沈瑶初双手紧攥,指尖几乎深入掌心,她抬眸望向慕以安,掩饰着眸底汹涌的情绪:“你告诉我这些,什么目的?”
“我可以把舆论都压下来,把这事处理干净。”
沈瑶初喉间吞咽:“你要什么?”
慕以安勾唇:“我要高太太的位置。”
“……”
冬日的阳光,总透过厚厚的云层,艰难地探出头来。
沈瑶初调整自己的状态,尽量让自己起来平静一些。
她想要去高氏找高禹川,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刚走进公司的大厅,沈瑶初便听到了一些让她心中不安的议论声。
她的目光扫过西周,到一群人围在大厅的一角,交头接耳,神神秘秘。
沈瑶初拧了拧眉,将自己的围巾往上拉了拉,假装不经意走过去等人,听他们的对话。
“这两天高家都翻了天,这事你知道吗?”
沈瑶初假装玩手机的手机微微一顿。
几人虽然警惕,却似乎没有发现沈瑶初在偷听,继续聊着。
“知道啊,听高家一大堆人跳出来,禹川少爷名不正言不顺,全靠继承财产。”
“对对,就是这个。还他以前是家里的闲散少爷,是个飞行员,公司的事根本就不懂。”
“关键是现在意思是,他不仅没能力,他那个妈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要真是死于一些阴谋,那事儿可就大了!”
“……”
听到这里,沈瑶初却意外地松了一口气。
来只是高家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舆论能给他们带来些许好处。
他们本就长期被高禹川以身份和能力镇压,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巧妙地散布关于高禹川的不利言论,暗示他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继承人,以此来让高禹川放权。
只要爸爸的事情没有被大众所知,高禹川这高氏掌权人的位置,就还稳着。
沈瑶初心下微沉,她知道,这是慕以安先放出的风,吹给她和高禹川的。
沈瑶初沉了脸色,阔步走向几人,眼神犀利,生生让几人的对话扼在喉口。
她站在几人面前,气势逼人。
“如果你们的工作需要依靠谈论别人来获得乐,那么你们可能并不适合这里。”
沈瑶初锐利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她打电话给了方助理:“方助理。”
几人面露惊恐,紧盯着沈瑶初,想要认出她是谁。
沈瑶初报了几人工牌上的名字:“他们不太适合高氏集团,麻烦你,帮他们找到更适合的地方。”
几人惊了:“你、你是谁?凭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