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大程度上安抚了众人,也叫大家怒气稍减。
话回来,除了倒霉催的安禄伯世子,裴承珏似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分明新婚之日,大喜之时,偏偏大舅子在他的婚宴上被毒死了……
可怎么给媳妇儿岳家交代呢。
都是男人,感同身受之下,对裴承珏的怨气也没那么大了,再有二皇子坐镇,也没人再什么。
新娘子江娴得了消息,立即便赶来了前院,看着兄长的尸体,眼泪瞬间滑了下来,身体也支撑不住般,一下子跪坐在地,神色怔愣,泪如雨下。
裴承珏蹲在她身侧,半抱着她安慰。
“唉……听安禄伯世子是放心不下妹妹,特意破了规矩来的,谁知偏偏……唉……造化弄人啊。”薄御史摇头叹惋。
看着那对跪在尸体旁或垂泪或安慰的新婚夫妻,众人心下同情更甚。
按规矩来,新婚当日娘家人是不必跟去婆家的,可安禄伯世子却因为挂念妹妹,愣是不理规矩跟来了裴府,却只喝了一杯酒就没了气……倒霉透顶莫过于此。
此时,太医在查验过酒瓶后,对二皇子拱手开口:“回二殿下,酒没有问题,有毒的是酒杯沿,且剂量致死。”
二皇子眼神更沉:“继续查。”
“是。”
大理寺很快来人了,向二皇子知会过后,杜坚终于挺直腰板,快速吩咐着他们从各个方面探查。
此时气氛也更压抑了许多,众人皆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等候。
美酒佳肴满桌,大家却毫无胃口。
裴二叔与裴二婶早已面无人色,慌得厉害,这副异常也叫不少人注意到了,心下不由联想更多。
杜坚见状,悄声吩咐叫底下人先从这夫妻俩下手查。
一道屏风的隔壁,赵瑾始终稳稳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除了脸上适时带出了三分担忧,再无其他表示。
听着耳边杨夫人等人对安禄伯世子的叹惋,她心里冷笑一声。
什么舍不得妹妹,舍不得错过裴西岭中毒身亡一幕怕才是他的目的。
二皇子真是急了,阴谋诡计使不上,便明晃晃来阳谋。
裴二叔这个蠢货……不止二皇子要拿他当替罪羊,在赵瑾的计划里,他也是替罪羊。
他不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