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皇子笑容不变:“七皇弟得什么话,我只是担心寿安受凉,再者咱们兄弟何曾有过私仇?”
私仇有,但能放到明面上来么?
七皇子不蠢,遂冷哼一声:“二皇兄的是,咱们兄友弟恭,是再和睦不过的兄弟了。”
二皇子含笑点头。
“寿安的确有些瘦弱,势必要好生养着才好的。”四皇子抱孩子的姿势很标准,动作也很轻柔。
六皇子偏头瞧了寿安一眼,正巧后者嘤嘤叫了一声,是仅从声音就能听出来的虚弱。
他顿了一瞬,对奶娘道:“快抱回去吧,初春的天对大人不算冷,孩子却受不住。”
奶娘迟疑地看向二皇子,后者微微点头。
至此,除去几位皇子,再无人看到这位郡主的真容。
看着奶娘将孩子抱下去后,二皇子转身对定南伯笑道:“喜酒必少不了你的,便是你今日回不来也要为你留上一杯。”
定南伯笑容更深:“微臣回来的巧,倒不必劳烦殿下费心了。”
“快入座吧。”
二皇子面带笑意地完,管家便适时上前,恭敬地请定南伯入座。
这样倚重的态度叫在座所有人看了个真切——或者是二皇子故意叫众人看了个真切。
想也是,如今朝廷武将多,但得用有能力且有军功的不多。
而图尔一战之后,在裴西岭之下势头最猛的便是定南伯与封磊。
句实在话,若非当初定南伯早早站了队,如今的禁卫军统领可未必是封磊。
他若守得住本心,能走的或许比现在更远。
到底是刚从北疆实地看过的人,又有着运送军饷与马铃薯之功,定南伯入座后很快便受到了众人的热情招待。
他客气地一一回过,却对北疆只字不提。
还是英国公喝止了不少人上前套近乎的行为:“定南伯身负为我北疆将士送去军饷马铃薯,以安军心之功,回来第一顿饭还要吃不饱么?”
封磊很快也接话道:“国公爷的是,咱们都消停些,没有叫功臣连饭都吃不好的道理。”
定南伯客气谢过他们,转头倒是对英国公笑着吐露了一句:“公子勇猛非常,文可妙计退敌,武能披甲上阵,是李将军常挂在嘴边的一员良将,国公有福。”
闻言,英国公眼睛一亮,嘴里却谦虚不断:“害,他孩子家家的,不去添乱就不错了,难为能勉强入了李将军的眼,真是惭愧啊……不过那子如何,定南伯可见过他?他好不好?”
“下官在北疆停留时间不久,公子在前线战场,下官未能有幸得见。”
“不碍事,不碍事。”英国公有一瞬失望,但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到底战场无眼,咱们京城众人前去难免要分了他们的心,不见也好。”
定南伯点了点头:“下官回来时,公子正带兵前去西北道支援蔺副将,想来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了。”
闻言,英国公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随秦王世子离京去往北疆的一众公子哥儿里,除平阳侯世子外就只有他英国公府的公子混出了头,现在更可独自带兵支援迎战,其间代表的含义自不必。
他有多高兴也不必。
而担心也是难免——战场无眼,任谁都要再三提着心。
不过对定南伯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他只有感激和高兴的。
听着男宾那边对定南伯的恭维声和应酬声,女宾这边的定南伯夫人也挺直了腰板,神色更得意了几分。
英国公夫人循着那边的态度,也对定南伯夫人更客气和亲热了些。
赵瑾只端着笑意用膳,偶尔应酬几句,也不显得失礼。
一场满月宴下来也算宾主尽欢。
六皇子党是走得最快的——知道自己老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