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
柳夫人幽幽醒来,轻轻动了下手脚,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适感。
这个谢云韶,看着年纪,倒是挺有本事的。
“呀,夫人醒了,老爷,老爷,夫人醒来。”丫鬟一路高喊着报喜出了门。
不会儿。
柳员外抱着儿子快步来到柳夫人床边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道:“娘子,辛苦你了,我们有儿子了。”
“快让我看看。”柳夫人挣扎地坐起来,丫鬟连忙上前把枕头放在她身后,柳夫人接过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看到第一眼发出跟柳员外同样的赞叹声:“都刚出生的孩子浑身皱巴巴的,可我们的孩子,一出生怎么这么好看?”
“那不是因为柳员外与柳夫人长得帅气又美丽,生出的孩子当然好看啦。”谢云韶笑嘻嘻站在两人跟前,“柳员外,我没辜负您的期望吧?”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柳员外冲着谢云韶竖起大拇指扭头冲着丫鬟道,“通知柳叔,给云韶准备一百两银子,再拿些金银布料,女孩子家用得胭脂水粉也都准备一些。”儿子生的好,夫人又没遭罪,柳员外心情特别好。
“这次可多亏了云韶,她那个水中分娩可一点都没让我感到痛楚,而且我觉得生完孩子之后,我的精神也特别好。”柳夫人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柳员外胸口,“哪像上次表姐生玩孩子,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
“我的法子只占了一半,另一半一定是柳员外平日博施济众的结果。俗话,上天是不会亏待心善之人的。”谢云韶笑眯眯地拍起了马屁。
“你个丫头不光医术好,连嘴巴都甜。”柳员外爽快一笑,脑海中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过云韶,你要是再能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再给你二百两。”
柳夫人闻听,立马坐直的身躯:“相公,你不会是想……”
“柳员外,您是知道的,我只会看看毛病,您的事情我不一定能完成的。”二百两的诱惑的确很大,但谢云韶深知文稳扎稳打的道理,行医者,最忌讳便是操之过急,贪图利。
“我让你完成的,自然是需要你的医术。”柳员外笑着摆摆手,“一年前,一品画师君泽宁突然回到这里,经我多方打听,是我他母亲突染恶疾,他便回来侍疾,如果你能治好他母亲,我便能请动他为我妻儿作画一副。”
原来,柳员外是在借花献佛。
“相公,你待我真好。””柳夫人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家相公。
“恶疾,还病了一年,一定是很棘手的疾病。我不一定会治。而且您带着我上门,人家一瞧我个黄毛丫头,肯定直接把我撵出去了。”谢云韶一摊手,她的确有治疗顽疾的经验,那现在是在古代,环境不一样会存在很大的风险性。
“这个不急,等我打听他母亲得了什么病,再告诉你,那时你再做打算也不迟。”柳员外就是认死理,他一定要请动君画师给妻儿作画。
“成吧,时候不早了,柳员外我就先回去了。”谢云韶犯不着在此时得罪柳员外,顺势答应下来,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咯。
柳叔安排了马车,让人护送谢云韶回村,忙碌一个晚上的她,蜷缩在马车上睡得迷迷糊糊直到马车突然一个向前,吓得她立马回魂。
“大叔,出什么事儿了。”谢云韶问了一句,可没听到大叔回答,心中有些不安,掀开车帘,一道银光闪过,吓得她尖叫一声立马退回到马车里。
什么情况?
难道遇到土匪打劫了?
惊魂未定的谢云韶再次偷偷掀开车帘一角,只见一个蒙着黑布,露出细眼长眉身穿黑衣黑裤的男子手持长剑,眸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惧气息。
“谢姑娘……怎么办?有人拦路。”赶车的大叔这会儿才回过神,口气多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