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半空中,有几只乌鸦嗷嗷叫着飞过,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
谢云韶一个回神,对上无心的脸呵呵笑道:“哎,怎么逛着就来这里了?无心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无心点点头,可眼神始终直勾勾看着君泽宁,上次就是他,把姐累昏了,可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谢云韶对君泽宁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上次救他母亲,完全是人道主义,就在她拉上无心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内心纠结许久的君泽宁话了。
“谢姑娘!请留步。”
谢云韶背影一僵,他想干嘛,想吵架,她不怕,想打架,有无心在,嗯,怎么样都是自己占上风,于是微笑地回头看着他:“君画师有事吗?”
君泽宁踏着步子缓缓走到谢云韶跟前,视线往下,落到她的右手挽着无心的臂膀上,据他了解,谢云韶跟荣安王也有一些关系,还有那南宫侯爷,如今又跟她家下属这般亲密,她还真是来者不拒。
谢云韶看着君泽宁从上到下把她跟无心扫视个遍,明明刚刚脸上还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现在却变得万分鄙夷,他脑子里一定又装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上次多谢谢姑娘援手,我母亲现在恢复地很好。”君泽宁口气淡漠中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不屑,被谢云韶清晰捕捉。
不屑?
他对自己不屑什么?
“不用客气。”谢云韶笑了笑,伸出右手往君泽宁眼皮底下一摊,“上次匆忙,忘记跟君画师要诊金了。一百两诊金,麻烦付一下。”
“谢姑娘,您出个诊这么贵?”君泽宁脸皮抽动一下,谢云韶还是一如既往地厚脸皮。
“怎么?一百两很贵吗?我可是救了你母亲,解决了那么多大夫都没发根治的问题。”谢云韶抬起脚扬起脖子,努力跟他视线持平,他长得高了不起嘛,讨厌他老是用鼻孔看人。
谢云韶终日摆弄草药,身上自带一种淡淡的草药香气,而向来与女子保持距离的君泽宁,没想到谢云韶会踮起脚尖靠近自己,一时间他只觉得药香扑面,晃了神中下意识伸手阻挡,不料谢云韶没站稳,脚步一踉跄,右脚好巧不巧磕到一块石头,只听咔嚓一声。
谢云韶脚腕扭了,要不是后方无心眼疾手快地扶着,她的屁股也要遭殃了。
“谢云韶,你少装蒜。”君泽宁瞧见她崴了脚,一时心虚道。
谢云韶倒在无心怀中,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她一把推开无心,单脚跳到君泽宁跟前,指着他鼻尖骂道:“我装什么蒜?我治愈你母亲的顽疾,我现在问你要个诊金,难道不应该?你还推我?我让你推我……”
谢云韶气不过,双手狠狠推着君泽宁,可君泽宁终究是男子,力气比谢云韶大多了,而且他很反感谢云韶的无理取闹,身体微微一侧,然后……单脚站立的谢云韶彻底失去平衡,速度之快连无心都没够着。
嘭的一声。
谢云韶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要不是及时用手撑住,她的一张脸就要毁容了。
“姐。”
无心连忙冲上前,将谢云韶从地上扶起,掀开她的手掌一瞧,双手上满全是一道道被石子划出来的伤口。
“啊……好痛啊。”谢云韶蹙眉,她现在脚痛、手痛、臂膀痛。
无心往谢云韶手臂上一瞥,看到她臂膀上渗出丝丝血迹,顿时弯腰打横抱起谢云韶,如刀一般的眼神射向君泽宁,而后快步离去。
她明明没伤到手臂,手臂上怎么会有血呢?
君泽宁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不通,难不成……她之前身上就有伤?那她还敢自己叫嚣着胡来?
君泽宁当即大怒,想都不想直接追了上去。
回上元村是来不及了,无心没办法,直接带着谢云韶再次敲开了荣安王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