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一笑,他强留自己不也是稳稳地捏住了自己的七寸?!
苏映月既佩服,但却又觉得恐惧。
宗政逸似乎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感。
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迎上了她的视线,似一张网铺天盖地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让人无所遁形。
“用膳。”
苏映月收敛了眼底的防备,轻点下颚。
然后她喂了几颗米粒儿,对着麻雀唇语道。
“继续盯紧。”
苏映月已经确定,自己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高级初期。
即使是唇语,同样可以让动物乖乖地听话。
所以,她第一时间便让鸟雀去了左相家。
宗政逸将苏映月的动作全都看在眼底,但俊美如斯的脸却波澜不惊。
他仿佛什么也不曾察觉,沉静自若地帮着苏映月夹着菜。
苏映月看着他如玉的手,也缠上了丑陋的绷带。
“你自从认识我以后,似乎总是在受伤。”
宗政逸优雅地喝了一口粥,幽邃的眸子沉静无波。
“没认识你之前,本王受伤也未曾断过。”
苏映月闻言,想起了他上身,纵横交错的疤痕,但它们却并不丑,甚至让宗政逸多几分不羁地随意之感。
宗政逸见苏映月看着自己的上身愣神,声音沉缓地开了口。
“本王的女人,哪怕是头发丝,也决不允许被动分毫!”
苏映月听了,心情不自禁一阵漏跳。
她垂眸掩饰住眼底的触动,只留给宗政逸一个光洁的额头。
但宗政逸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握着勺子,僵持在空中的手,他唇角微不可查的牵起。
门外响起了如春嬷嬷的声音:“王妃,连容嬷嬷宣您进宫呢!”
“好。”苏映月一口喝光了碗里的粥,叼着包子便出了门。
宗政逸幽冷的眸子,划过一抹暖色,随即对着暗处沉冷道。
“告诉布桐,通知那些大臣,从今日开始可以陆续上奏折参左相了。”
苏映月咀嚼包子的嘴便是一停,眼底的敬畏再次加深了几分。
宗政逸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先是从外围断左相的经济。
于内,牵扯出他的软肋周思,扰乱他后宅。
趁着他内外焦灼,朝堂上其他派系,弹劾的奏折将会成为牵制住左相精力的干柴。
周思思的身份,定会成为点燃干柴最后的火星。
苏映月开始庆幸,他们并不是敌人,他只是想留住自己,而不是要自己的命。
她思绪纷乱间,便来到了坤宁宫。
苏映月惊讶地看见德顺公公守在门外,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快进吧,皇上等秦王妃半晌了。”德顺公公笑眯眯地提醒道。
苏映月疾步进入内殿,她刚要对着老佛爷和皇上行礼。
皇帝便脸色不自然地开了口,“不必多礼,兰充仪找你有事。”
苏映月闻言,惊讶地看向了太后身侧的兰充仪。
才多久不见?
她竟然从兰婕妤,升到了兰充仪。
“秦王妃,我们偏房一叙。”
兰充仪着,率先出了正殿。
苏映月忽然瞥见了,兰充仪手里乳白色的试管,瞬间福至心灵。
她立刻善解人意地开了口,“兰充仪,为了保证成功概率,这个先交给我保管吧!”
兰充仪也不扭捏,直接将试管递给了苏映月。
苏映月垂下袖子的功夫,便将试管放进了临床实验楼的冷藏室。
她清楚皇上和兰充仪这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才借着太后的名义,将自己召进宫里。
于是,去偏殿的路上,她轻生问道。
“不知道兰充仪想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