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无裴归尘、顾七绝等人在身旁跟着。
阿宝默默把锄禾酒楼上下,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遍。
然而各处审视下来,这就是一间生意红火的酒楼,并无异常。
阿宝只好先回二楼雅间。
一推开门,酒楼伙计已送上了菜肴。
圆桌上,萧净月神色温婉,正替张兰衡倒酒。
阿宝蓦地想起,张兰衡除了一开始的脸色微变,当隔壁雅间的老孙窃笑着起镜湖筑那事的时候,他的神色始终寡淡。
以至于,阿宝不禁好奇,世上究竟何事能真正触动张兰衡?
这般想着,阿宝倚着临窗雅座,重新入桌。
其实,相比起镜湖筑那事,如今她最在意的还是——
前世,这座锄禾酒楼从未被她注意。
但重生而来,锄禾酒楼究竟有何特殊?
竟是,连轩辕凤燃都特意提醒。
阿宝正走神,突然,萧净月柔声细语道。
“殿下,听这芙蓉酒是锄禾酒楼老板娘的独门秘方,味道如琼浆玉露,饮之忘俗。”
“殿下不如尝尝?”
此话一出,萧净月竟亲自给阿宝倒了一杯芙蓉清酒。
而阿宝,顿生警惕。
直觉告诉她,萧净月倒的这杯酒不能喝。
但萧净月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殿下可是嫌弃臣女?竟连臣女亲自斟酒,殿下都不愿碰吗?”
着,萧净月望着阿宝,心中得意。
阿宝如今是东宫储君,这市井酒楼间的流言蜚语,阿宝她必定是不能计较的。
否则只会被传为,做贼心虚。
但当年镜湖筑这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此番她先下手为强,把脏水再次泼到阿宝这贱人身上,必定能借此败坏阿宝的名声。
阿宝冷然盯着敬酒的萧净月。
僵持不下之际——
突然,雅间外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喜欢呼。
“呀!好漂亮的猫呀!”
“那是猫吗?怎么瞧着有点像老虎?”
“你瞎咋呼什么呢?!谁敢在帝都养老虎哦?而且还把老虎养得这么乖!”
紧接着,有东西扒拉他们这雅间的门。
阿宝似有所感,起身拉开屋门,奶虎乐颠颠直冲她甩尾巴。
她熟门熟路的抱起奶虎,再从它脖颈间的铃铛里抽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出来。回家。
透过这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的凌厉锋,阿宝仿佛到了当年真正动怒,头一回冲她发火的那个轩辕凤燃。
为镜湖筑那桩事,他甚至半年没和她过一句话。
该来的,总归要来,阿宝暗暗叹气。
收好纸条,她抱着奶虎,向正襟危坐的顾七绝。
“有些急事,今日便到此为止。”
话音未落,阿宝便匆匆转身出了雅间。
既叫奶虎来给她送纸条,轩辕凤燃必然就在附近。
果然,阿宝一出锄禾酒楼的大门,便到了街对面停着的凤燃王府马车。
而轩辕凤燃站在马车边,凛然不语的望着她。
阿宝顿时紧张,正欲直奔向他。
身后,却有人喊。
“六姑娘。”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如此唤她。
阿宝顿住脚步,一回头,果然是张兰衡。
晨光温暖,但还是有风,风吹动了西市街边的棵棵梨花树。
梨花落,如漫天飞雪。
染白了张兰衡的满头青丝。
张兰衡仍旧神色淡淡,但却并无疏离。
“六姑娘,我有一事……”着,张兰衡了眼正朝他们走来的轩辕凤燃,“想单独,和您谈谈。”
阿宝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