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把束缚带解开,一边隔着狐裘摸肚子,一边和他话:“抱歉,我忘了第一时间把你解开。”
“下次我会注意,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你在想什么?”
“你爸……刑哥在想什么?”
“他每天出来就是雪捡鱼,我也不到房间里,你他这一个月有复健吗?”
“算了,复健很辛苦的,他想复就复,不想就算了。”
“你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雪。”
“雪的时间太长了,会不会……雪盲?”
司意涵被自己所想吓了一跳。
晚上咬着指甲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咳了咳,坐在桌子边提起写字。
——刑哥,您的身体最近还好吗?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有复健吗?想复就复,不想复没关系,不要太辛苦,还有,不要总是雪,这样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您可以……
感觉这样似乎戳破了她每天偷他。
司意涵弃了,再写一张。
——刑哥,您的身体最近怎么样?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复健的事别太放在心上,想复就复,别太辛苦。
司意涵顿了顿,再写——我的朋友因为长时间雪得了雪盲症,希望您不要经常雪,多别的东西,树枝啊,房子啊,火光啊,这样对眼睛好一点,愿您身体康健,夜夜好梦。
司意涵仔细了,确定没问题,换张纸一一划的誊抄了一份。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掏出一个鱼干嚼了嚼,然后把抽时间给宝宝缝的衣服拎了出来。
这些有的是改的司意涵坏掉的内衣,有的是托茉莉买的带颜色的布料,她亲手改的。
司意涵用剪刀把每种颜色都剪下来一块,就着烛光一夜没睡,缝制了一朵五颜六色的花。
大像是司意涵的巴掌。
司意涵咧嘴笑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提着鸡汤,拎着吃喝用的东西去刑南艺房前。
把东西摆在门口,再一眼写的纸。
后面加了一句——送给您一朵五彩缤纷的花,希望您可以多,对眼睛好,心情也会愉悦。
司意涵把花压在纸上,转身躲到一边。
和之前的九次一样,司意涵躲到一边,刑南艺开门,拎东西关门。
只是这次……
司意涵鬼鬼祟祟的冒出脑袋,轻轻皱了眉。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关门?
司意涵不敢出去,只能焦急的等待。
等了好大会后,房门被刑南艺关上了。
司意涵脱离刑南艺石屋能到的视线后,拿着望远镜偷偷摸摸的再绕回去朝远处。
刑南艺出来了,去了鱼眼,把鱼篓拴在轮椅后面,推回家后处理鱼和海货,然后回去,再后出来雪。
司意涵有点失落和不开心。
怎么了别雪,还雪呢?
司意涵丧丧的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没见在她转身的刹那,刑南艺的手从大氅下伸出,掌心里躺着一朵五彩缤纷的花。
刑南艺垂首了好大会,放进了口袋里。
……
司意涵到实验室的时候白老大已经到了。
司意涵把样品和手写的数据报告递过去:“这些报告上面记录了实验白鼠的全部数据,您可以把样品拿去医院,给受伤的病人使用,效果和抗生素一致。”
白老大点了头,不轻不重道:“听你半个月就已经做出了样品?”
司意涵皱眉了茉莉一眼。
茉莉低了头沉默。
司意涵:“研究结果的导向是否正确,取决于后期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白老大没什么,让人把司意涵昨天要的吃喝用品搬上来。
走前掐了把茉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