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
到最后宣布退朝,他唇角抿了抿,露出一丝得逞的算计的微笑。
少渊也没话,因为今日什么都不管用,他决意独断独行,以为万事掌握在手中了。
邓大人和几名官员来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走出去。
邓大人急道:“殿下,此案如此草率,叫史官如何记录啊?这所谓证据,我们都没有到。”
少渊背着手,叹气,“那也没法子,刑部和大理寺都干预不了,本王更不能干预。”
他是大都督,是武将之首,非军国大事,不能有太多的干预。
其他几位大人不免有些失望,如果殿下都不能干预此事,谁还能管?
太上皇知晓此事吗?但谁敢惊动他老人家,听闻贵太妃凤体抱恙,且十分严重了。
但是邓大人却有不一样的法。
他认为殿下不可能袖手旁观,否则,他今天起码和其他官员一样,出列几句场面话,至少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可他没有,显然是有后招的。
他是不想打草惊蛇。
邓大人便劝开了其他官员,让殿下先走。
景昌帝回到御房,吩咐下去,准备今晚夜访畅庆园,给太上皇和贵太妃请安。
阿吝是昨天一早就带着祖孙两人到了萧王府。
锦恰好在正厅,一眼就到金娃手中抱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脑斧。
她忍住心头的惊诧,蹲下来问金娃,声音都压不住地颤抖,“能把它给我吗?”
金娃下意识地退后,这个贵人姐姐着有些恶,不像是好人。
阿吝一眼瞪过去,凶得举世无双,一下子把贵人姐姐比得像慈眉善目的菩萨。
所以,他很爽快地交出脑斧。
而脑斧甚至都不需要他交出,早就奋力地抬起脑袋,想往锦身上跃过去。
锦一手抱住,那身躯冷得像一块寒冰,锦给它揉着心脏,又叫人送来毛毯把它裹着,再立马回头吩咐,“备马车。”
马车直奔畅庆园,锦一路抱着它,像抱着一个婴儿般宝贝稀罕。
进了畅庆园,脑斧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它开始有一些精神了,脑袋总是抬起,四肢蹬了好几次,心跳明显强劲了许多。
等把它抱到太上皇的面前,太上皇侧头,一人一虎四目相对,同时都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锦把猫放在太上皇的怀中,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紧张地着是否会产生什么反应。
太上皇就那样抱着它,一动不动。
等了一会儿,便见他坐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宝公公了一句,“怎么也不知道给它喂点吃的?瞧,饿得了好几个圈的,叫人心疼呢。”
话十分利索,没有断句,没有喘气。
宝公公呜咽了一声,“好嘞,好嘞,这就去准备。”
“知道要准备什么吗?”
一旁的耿嬷嬷:“肉,鱼,猫都是吃鱼的。”
“先给它喝点羊奶,再给它吃点肉,他不是猫,不吃鱼。”太上皇不悦,人家哪里像一只猫呢?分明就是威武的大老虎。
好吧,大是谈不上的,但威武是真的威武。
瞧啊,瞧啊,那眼珠子多漆黑油亮啊。
宝公公激动地:“对,先给它喝点羊奶,瞧着就可怜啊,瘦成那个样子了,真是好心疼啊。”
太上皇抚摸着老虎的脑袋,一下子一下子地摸着,像摸着自己的孩子。
眼底也充满了慈和温柔,不知道为何,到老虎,他心里一下子就踏实起来了。
锦站在一旁着,除了高兴和激动之外,也是五味杂陈的,药物对他没有起到这样的作用,显然是阵法起了作用的。
昨天来的时候,太上皇的情况还是比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