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当夏言来时,夜王的一颗心顿时巨震。
他当然很清楚夏言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因为夜王与血河是不一样的。
血河乃是当初叶灵羽离开天外天时,留在了天外天的暗棋。
他对叶灵羽的忠诚,甚至持续到了今天。
百亿年来,血河一直都在做着叶灵羽交代给他的事情。
而且一丝不苟,直至今天。
夜王就不同了。
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叶灵羽。
夜王本来就是天外天的生灵,只不过身为一个纯粹的奴隶主商人。
他很懂得左右逢源的道理。
永远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比如投靠叶灵羽,那是因为天外天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对手。
为了自己的生意,也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活的更好。
夜王知道他该怎么选择。
即便是到了现在,夜王都还有活命下去的资本!
他的身躯一颤,当即便道:“天帝,我是被逼的,是因为中了叶灵羽的诅咒,所以才会帮着他们。”
“我乃是天外天的生灵啊,又怎么可能会迫害自己的家园?”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明白大是大非。”
“可我,我却中了他们的诅咒。”
夜王噗通一声跪下。
毫不犹豫。
随即便是留下了痛苦的泪水,老泪纵横,滴落于地。
跟随着他的十几人也连忙跪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夏言对此却是无动于衷。
夜王活下去的资本自然不是这扯淡的话。
他很清楚自己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而后夜王紧接着道:“我知道他们的几处据点。”
听听!
这便是夜王的准备。
一个能够纵横天外天多年,被称之为是暗夜中的王者,他怎么可能会没点准备。
夏言点了点头。
收起了判官与生死簿。
而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畏惧,还带着无限的悔意。
起来,他们就像是对自己曾经的作为深通恶绝。
大彻大悟,反悔了。
处处都透露着愿意改过自新。
哦不对,是已经改过自新了。
只需要夏言来上一句,你们以后谁也不可再劫掠贩卖诸族,众人便会磕头捣蒜,发着毒誓答应着。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
但那眼神中已经透露了出来。
夏言的面色依旧是古井无波。
他好似是没有到在场众人那眼中的殷殷期盼。
“你们的罪,于我天庭而言,是法规的问题。”
“对天外天众生而言,是切身体会的问题。”
“你们能不能活下去,全众生吧。”
嗯?
众生?!
那一刻,殿内众人尽皆一愣。
而夏言已经闪身出现在了夜王的身边,一手抓住了夜王,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帝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殿内众人满心的迷茫。
“我们这是活下去了嘛?”
“嘶~”
“好险啊。”
“太可怕了,原来这就是天帝。”
“还好我们醒悟的早。”
“那该死的夜王啊,差点就把咱们带到了死局中。”
“就是就是,那老匹夫,王八蛋,死不足惜!”
一个个人七嘴八舌的数落着夜王。
什么暗夜的主宰。
劫掠者,奴隶主们的偶像。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