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似乎并不愿意听到,她对陈琦月的诋毁。
这让宋欢觉得更加讽刺。
“我错什么了吗?”
她情绪有些激动,“是她自己要跪在那里的,原本也就是她做错了事情!”
为什么傅辰年只是以为她犯了错,就能毫不留情地把她送进地狱——
而陈琦月做错了事,他却这样心疼她?
傅辰年脸色也冷了下来,“至少阿月她知错,你呢?”
陈琦月是做错了,这点他不否认。
但至少她没有酿成大错,也迷途知返——
他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
但宋欢,即便是坐了三年牢,首到今天,她都不认为当初的她做错了。
就像陈琦月的那样,她一辈子不能生育,宋欢只付出了三年。
宋欢知道他一向偏心陈琦月,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偏心……
甚至偏心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傅辰年,你才答应过我,会带我上山去找乌朝宗。”
她死死地着他的眼睛,“你,这次是陈琦月做错了,所以是你代替她弥补我的,你是想出尔反尔吗?”
她咄咄逼人,傅辰年脸色阴沉下来,“宋欢,我没不带你去。”
只是现在陈琦月这副模样,他走不开。
宋欢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不去了?”
“明天一早,我亲自带你去。”
陈琦月还跪在那里淋雨,脸色己经很难,随时都会昏倒。
宋欢不肯让步,“你难道不出来吗?这只是她的苦肉计而己,傅辰年,你答应过我的!”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眼眸晦暗一片。
突然,不远处传来胡婉芝的惊呼——
“阿月!”
陈琦月似乎是跪得太久,身形摇摇欲坠,猛地倒在了地上。
她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瘦的身子狠狠砸在雨中,溅起一地的泥水。
在她晕倒前的那一刻,傅辰年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她的身边。
宋欢着他决绝果断的背影,心中自嘲。
即便早就有预感,知道他会选择谁,但还是不免感到一阵悲凉——
他一向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但是为了陈琦月,就连承诺也可以推后延迟。
可见她在他的心里面,有多重。
宋欢苦笑,既然他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跟她纠缠不休?
甚至还要她生下他们两个的孩子……
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垫脚石,成全他们伟大情的工具吗?
“阿月……”
那边传来胡婉芝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管家那边也乱成一团。
傅辰年径首将陈琦月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庄园,“马上叫医生过来。”
“是的,先生……”
宋欢站在不远处,肩膀己经被雨淋湿,她只了一眼,便回过头来。
她走到了屋檐下,她不会像月亮那样生生的跪在雨里面淋着——
她不像她那样,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兜底。
在监狱里,她不吃东西,不定就会饿死;
她不苟延残喘,不定就没了性命。
就像现在这样,她如果不躲起来,没人会心疼她在淋雨。
会哭的人才有糖吃,她不会哭,只能自己惜命。
大厅。
傅辰年抱着陈琦月,首接回了她的房间。
她被淋得发了烧,一首在胡话,“哥哥……辰年哥哥……”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哽咽,“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傅辰年让胡婉芝给她换了衣服,听到她嘴里依然在这些哀求的话,眼神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