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对我,你还记得你在楼梯口找到的反应吗?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我记得,胡宗仁,孩子想过要跑,但是他不敢。也害怕自己本来就没有妈妈,跑了连爸爸也没有了,这就是他告诉我的。
我突然心里酸溜溜的,转头杜女士,她也在悄悄抹眼泪。我们没有动屋里任何东西,只是找了个借口把张妈给支开了,也没必要让她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就在屋子里给这个孩子带路送了一程。杜女士问了胡宗仁这个孩子的姓名,并自己会在家里给他供一个牌位,虽然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既然他想要在我这里找到关,那我能给的就一定给。
拿了钱离开杜女士家后,我还是心情不怎么好,和胡宗仁无关,完全是因为那个孩子。胡宗仁大概是出来了,于是对我,咱们俩也别继续吵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现在你明白我那天为什么突然很郁闷了吧?
他叹气,本来我以为我早就淡了生死了,谁知道动辄情感的事,心里就好像被一块石头压着,越来越重,我本来生活得单纯快乐,却要不断走到别人的生活里,去承担这些原本不该我承担甚至我不该知道的事,怎么能不沉重?我告诉胡宗仁,你得对,这并不是谁的责任,而是我们无法逃避,所以还能怎么样,咱们还回得去吗?
胡宗仁没有话,而是去卖部买了两瓶易拉罐啤酒,我俩一人一瓶,默默干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