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可宋家没了,再无人能钳制她,我们如今唯一能够与她谈条件的只有你身上这桩婚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退婚,可不管你是真因宋氏女不甘心,还是被人折辱心有不忿,都别忘了我以前教过你的道理,也别为着一时之气损了家族利益,明白吗?”
陆执年脸上一点点沉默下来,伸着抓着挂在腰间的锦穗,用力到手指都忍不住发白。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跟宋棠宁的婚事居然变成这般模样,他竟是要拿着婚事去逼宋棠宁退让……
陆执年仿佛已经到那姑娘知道这些后,对他满是嘲讽的样子,他敛眸苍白着脸哑声道:“我知道了,祖父。”
陆崇远拍拍他肩膀:“去吧,你与四皇子交好,此事好好与他,若他当真介怀,也不必在意,他离不开陆家的。”
陆执年麻木点点头:“是。”
……
陆皇后知道陆家人进宫时,刚从太皇太后的宫里出来。
她满是嫌恶地拿着帕子擦手上沾上的水迹,朝着门前的宫人问道:“太皇太后的病情怎的这么重了?”
那宫人连忙低头回道:“早些时候太皇太后就已经不大好了,一日里只有一两个时辰清醒着,别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她癔症愈发厉害,不只是会念叨先帝他们,偶尔嘴里还叫着皇长孙的名字……”
“闭嘴,这宫里哪来的什么皇长孙?”陆皇后身边的女官呵斥出声。
那宫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磕头:“奴才失言奴才失言,求皇后娘娘恕罪。”
陆皇后沉声道:“本宫也就罢了,容得你们这些糊涂东西,可是这话若是叫陛下听了去,心你的脑袋。”
那宫人瞬间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陆皇后冷眼了许久才开口:“行了,好生伺候着太皇太后吧。”
皇后仪仗离开后,门前跪着的宫人,才站起身来,他摸了摸额前磕出的青紫,朝着陆皇后离开的方向嗤了声。
“无事献殷勤。”
完吩咐身旁的人:“带人进去一,老祖宗身边有没有多出什么不该多的东西,我去跟督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