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挑挑拣拣婚事不易,可钱绮月这条件满京城合适的人多了去了,她的婚事可是定就能定了的,万一钱夫人他们真有得顺眼的,你可就没机会了。”
齐澄伸手拍了拍傅来庆的肩膀语重心长:
“好歹也是男人家,做什么这副家子气,该开口的赶紧开口,可别真等钱家给她定亲了你才后悔,到时候兄弟可不帮你去抢亲,要不然我爹能打断我的腿。”
傅来庆被他的脸上乍青乍白,他是不想吗,那是压根儿没机会。
钱家那只孔雀跟缺根儿筋似的根本就没开男女之事的窍,他上次试探着了一嘴,想要表露一下心迹,可话还没完就被钱绮月嘻嘻哈哈接了过去。
当时他被钱绮月一句“我也挺喜欢你”闹得心跳如雷满心欢喜,红着耳朵尖都想了提亲下聘何时成婚的事了,可谁知道钱绮月接下来就了句“你这兄弟我认了”。
傅来庆好险没给她这“好兄弟”给气厥过去。
往事不堪回首,这事儿他也没脸往外,傅来庆瞧着满是劝告的齐澄没好气地拍掉肩膀上的爪子。
“闭嘴吧你,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就好。”
齐澄见他羞恼哈哈笑了声,接过一旁下人牵过来的马,抓着缰绳踩着脚蹬身形一跃就翻身上了马。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要是有人问起就我留在朋友庄子上了。”
傅来庆:“知道了,你一路当心。”
齐澄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拉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
“驾~!”
马儿朝着远处奔跑疾驰,傅来庆站在清风亭前瞧着齐澄身影越来越远,等一人一马背影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他这才转身道:“走吧。”
回了马车上,外间厮问:“郎君,是回府衙吗?”
傅来庆迟疑了一下,他今日来送齐澄特意告了假,倒是不用回府衙,只是回府中的话难免会撞上近来格外热衷于替他相亲事的傅夫人。
他脑子里回响着刚才齐澄过的话,想着这段时日一直留在荣宅那边的钱绮月,听好像是那日在宫中受了伤,连文信侯夫人她们也因受伤留在荣宅修养,怕因文信侯不在京中会有人骚扰她们。
傅来庆迟疑了片刻道:“去荣宅。”
等马车走动起来,他又改口:“先去一趟西珏楼再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