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泊涯拎着两条鱼有些懊恼的丢进伙房,摸条鱼的功夫,便再也寻不着她的身影了,他懊恼的想当时就不该乖乖听她的,宁野那小人定是说了难听的话她才自己黯然离去的!
阿姐让陪着她护着她的,自己这一走开,她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要不然她怎么走时也不叫上自己。
泊涯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气愤。
刚一出伙房便见着了虞月兮,他急冲冲的问到“阿姐,你见洛兮了吗?”
月兮拿出随身的素帕拉过他的手,认真的擦拭他手上的水渍“泊涯,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吧,现在你我都帮不上忙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出来了,不必寻她!”
“可是”可是他深知这么多年,那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他怕她想不开钻牛角尖。
待擦完泊涯一双手,素净的帕子上印了一片片的水渍,斑斑驳驳的交叠着,显眼极了。
她重新将它叠成四四方方的小块,放进衣袖里。
她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有着道不明的情绪“泊涯,洛兮已经长大了,感情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你,明白吗?”
泊涯点点头,绕过虞月兮,径直走出后院!
她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吩咐厨娘,中午时单独做些清淡的菜式送去虞洛兮的房间!
虞泊涯随意的走着,途径书房是见房门开着,便开口问“谁在里面?”
洛兮一边翻腾着一边回应“是我是我,怎么了泊涯?”
他有些意外,走进书房被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籍弄蒙了“你这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她头也不回的应着“婚书啊!我记得就放在桌子上了,我找半天没有找到!你快帮我找找!”
他脸色有些阴郁“找不着便算了,又不是谁都像他那样言而无信,都亲口告诉他退婚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非要婚书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无耻!”
她停下动作半晌没有接腔。
当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幽幽的传来!他不禁眉心锁起“你骗我下河捉鱼自己倒跑的快,鱼我已经放伙房了,你要吃什么口味的自己交代去,休想再让我替你跑腿!”他板过她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到没有?”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觉得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和儿时真是天壤之别,以前的泊涯多么温柔啊,现在总是嘴巴坏的让人发狂,细想起来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变的,“就你这样凶巴巴的,别把人家姑娘吓跑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他扶上她肩膀那一刹,觉得她单薄的可怕,好似一阵风都可以将她吹倒,不禁有些心疼她!
他收回手掌,转身坐在圈椅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的开口“小爷我不仅貌若潘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且才高八斗腰缠万贯,姑娘们看到我恨不得扑上来把我吃掉,我会怕你说的这些?开玩笑!”这世间女子,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爱他的,一种是他爱的,爱他的皆是浮萍,他爱的,才是珍宝!
虽然说的不假,但是这般吹嘘自己实在是让她忍不住笑!
“好好好,你是虞潘安,你是虞八斗行了吧,你是不是现在没事?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下,我出去有点事!辛苦了!”生怕他不愿意,她说完便一溜烟的逃跑了!
望着满地散落的书籍,他扶额叹息!
虞洛兮一路小跑的到后院的梨树下,摇摇一望便笑起来了!
梨树下,虞月兮穿着昨日她带来的新衣,手扶两把铲子,在树下站的笔直!
她就知道,在这里等着洛兮,肯定是对的!
虞洛兮一步一步走向梨树,每一步都似乎深埋泥土里。
三年前她们二人跟着葵婆学酿酒,酿了大大小小几十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