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小苟扛起李文就走。
眼见他们上了车,医生们还在谈论:“那药膏真厉害,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主任,他们哪个医院的?”
“金陵军医院的,这恐怕是军队里的药膏啊。”
“军医院的怎么这么关注精神病?”
“谁知道呢,说是机密,不必多问。”
……
飞驰的汽车车厢里,齐爷和小苟一左一右,就看着被绑的紧紧的李文。
李文满眼恐惧,泪流满面。
齐爷抽出针线,小苟掐着下巴,两人直接开始给李文缝合舌头。
不多时,舌头就跟没剪过似的,弹跳依旧,屈直如意。
只有李文嘴边上干涸的血,代表着他曾咬断过舌头。
绝对缝合!齐爷正是拥有这项特性的社员之一,他的技艺已然高深到,就算是剁成几千块,也能缝合回去的程度。
当然……真要剁碎,那缝合回去,也只是尸体了。
“你们……你们……”李文惊恐地说着话。
“我们就不堵你嘴了,不要再咬舌自尽了。”齐爷说道。
只见李文一发狠,竟然又要咬。
小苟笑道:“你咬断舌头,也不会死的。别说死了,我这哥们能立刻再给你缝回去。”
李文绝望无比,眼泪不争气地流淌,面如死灰。
“不必伤心,我们不是带你去接客。”齐爷温柔道。
他的声调柔和,语气温吞,直教人如沐春风。
齐爷是那种看起来非常有味道的中年人,给人很和善,很有安全感的气势。
眼神不仅不凶厉,反而还带着一些俏皮。
搭配一些催眠手法,齐爷轻松就让李文的情绪缓和下来。
三两句,就又把他此刻的人格搞清楚了。
普通人,一个非常普通的良家女子,乾隆年间出生,不过十七岁。
本来都婚配出去了,成亲前夕,未婚夫被恶霸打死,自己则被强抢侮辱,但她性情刚烈,咬掉了恶霸的耳朵。
于是被打得半死,卖给了勾栏院。
她不肯接客,只求一死,印象中已经撞柱而死了,没想到一睁眼,又被小苟扶着,还以为自己没死,便要继续自杀。
尤其是精神病院的人,强行将她绑起来,更是让她羞愤不已,决意咬舌。
齐爷和小苟对视一眼,某种绝对特性,出现在这人身上。
不断地导致其人格,扭曲成其他人。
“姑娘不必害怕,我们都不会害你的,如果你感觉不适,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松绑。”齐爷笑道。
李文点点头,齐爷当即给他松绑。
他也很老实,规规矩矩地坐在车厢角落,不哭不闹,神色黯淡。
“距今为止,都是死人。对于他的记忆而言,都是前脚死,后脚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车厢很大,齐爷坐到一旁轻声道。
“像是魂穿啊。古人的灵魂覆盖了李文?”小苟回道。
齐爷说道:“也可能就是单纯的心灵扭曲,原有人格被洗掉,随机生成一个新人格覆盖。”
根据已有情报,出现的人性格、职业、时代都没有规律。
时而民国,时而大汉,时而明末,时而晚清……
甚至病例记录里,还有外国人,张口就是噼里啪啦的英语。
“都是历史上的人物哦。”小苟说道。
“大多数是无名之辈,像晁错这样的名人出现的很少,另外记录中,时代最近的一个是二十年前死的。这几乎就是跟我们同时代了。”齐爷说道。
“这范围……莫非只要是已经死了的人,其人格就有可能出现在李文身上?”小苟惊道。
齐爷点头道:“很有可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