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又郑重拱了拱手,待要离去,龚长老却道:“慢着,你再把这喝剩下的这半坛好酒带上,送给那袁老儿。”
张衍了那早已启封的酒坛,不禁讶然道:“半坛?”
龚长老似乎就等着他这么问,得意道:“东西多了就不稀罕了,老道我就是要吊着他的胃口,让他心里憋着难受,否则他还不翻了天去?你听我的没错,你记着,就是你私藏下来与他的,保管你有好处。”
张衍点了点头,袖子一挥,将那半坛酒收入囊中,随后与龚长老辞别出来,纵云而起,往寒界所在之处寻觅而去。
这寒界乃是一方界洞天,洞府在龙渊大泽正北别离峰上,此峰之上终年萧瑟孤寒,鸟绝踪,如今在夜色之下更是凄静寂冷。
张衍用去了半个时辰,方才到了此处,见有一块高有五丈的硕大石碑矗立在峰顶之上,他便在此落脚,见碑面痕迹斑驳,四周杂草丛生,其上字迹早已辨认不清,只是在下角处倒有一行潦草手还算清晰,上面写着“劝君早回头,莫来此界游,寒风刮骨刀,九命也要休”。
张衍淡淡一笑,眼往前方去,见高崖之上有一座宫观,其中有一盏孤灯飘摇,似乎随时可能熄灭,他便大声言道:“袁长老可在?在下张衍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