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着众弟子言道:“你等可先各自回去开脉,三月之后,吾当检视尔等脉象,择选今番真传弟子,送往上院,今日先散了吧。”
观中童儿立刻敲了一下磬钟,悠悠响声中,众弟子赶忙行礼告退,世家弟子都是忧心忡忡而去,只那四名师徒弟子却是精神百倍,稍微落后众人一步,再对张衍行过一礼之后,方才离去。
汪氏姐妹彼此了一眼,待这峰上众弟子散尽后,便上来大礼参拜,齐声道:“徒儿拜见恩师。”
她们长得俱是一般秀丽,声音也如黄莺出谷,三名观主带来的几个童儿也是忍不住多了几眼。
张衍点头笑道:“为师不在这八年中,你姐妹二人也无人督促,不过如今来,倒也不曾落下功课,功行不差,如今为师许你二人回得府中,寻一处玉液华池开脉。”
/ 玉液华池昭幽天池内本是无有,当年刘雁依开脉所用,乃是周崇举寻来。
至于田坤,他开脉与他人不同,本是桂从尧事先为自己炼好的一壶玉药,功行到时,饮下即可,倒也无需特意去寻。
不过剿灭了苏氏之后,张衍得了一处陆洲,其中不但种有地煞,亦有几处上品玉液华池,正可用在这两姐妹身上。
汪氏姐妹闻言,俱是欣喜万分,汪采薇还好,她为人内向含蓄,但眉梢眼角抑不住泛起一股喜意。
而汪采婷是个活泼性子,却是连连拍掌,欢呼出声。
张衍见她真性情流露,也不怪责,微微一笑,道:“为师兄有要事要办。你等需好自为之。”
他一纵身,便腾空飞起,向北而去。
汪采婷见张衍遁空飞去,一道轻烟白如素雪,滚滚荡荡,秀目瞪得大大的,不禁羡慕道:“姐姐,不知我等何时才能如老师这般,似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呢。”
汪采薇也是着出神,听了这话。嗔怪地了她一眼,道:“妹妹又口不择言了,怎可拿鸟儿与恩师比,你只要好好修行,开脉之后,恩师定会传下上乘法门,想来再勤修苦练几年,也能飞遁寒碧了。”
汪采婷一吐香舌。上来挽着汪采薇的臂弯,嘻嘻笑了起来。
张衍此行,却是往彭真人洞府,守名宫而来。
到得此处之时,却见有数百弟子徘徊在宫门之外,不知何故。不禁有些诧异。
这时有一名道姑前来相迎,张衍见过其两次,也算是熟人,便指着下方问道:“这位道友,那宫门之外。怎得有如许多人?”
那道姑目光一瞄,撇了撇嘴,不屑言道:“还不都是前来拜师的,几位师姐年岁也大了,是以要收几个弟子传承衣钵,闻得此讯。都是一窝蜂跑了过来,要挤入门墙呢,哼,却也不想想,我守名宫弟子,又岂有那么好当的?”
张衍恍然点头,心道难怪了。
彭真人这几个弟子,除了琴楠之外。都是原先从族中带来的婢女,数百年过去,自然寿元将尽,需要收得几个得力徒儿,过得几年兵解而去,也好将她们转世之身接来再入仙门。
往昔彭真人行事低调,再加上守名宫本为冷清之地,是以也无人敢贸然前来拜师,而如今却是不用,彭真人自大比之后,高调站在师徒一脉这一边,门中地位大涨,自然引得无数弟子前来拜师。
在那些弟子想来,就算不能做彭真人的徒儿,但做一名洞天真人的徒孙,却也是好的。
那道姑领了张衍到殿中,便告退而去,等了一刻,彭真人便带了十几婢女,款款来到殿上。
只是还未坐下,却凤目扫来,目注张衍面上,讶然道:“你可是已破得壳关了?”
张衍起身行礼,笑道:“回禀真人,在下侥幸过得此关。”
彭真人又他良久,起手按了按,语声柔和道:“不必站着,坐下话吧。”
张衍丹成一品,原本按她所想,能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