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纵云而起,一会儿便不见了影踪。
梁长恭哀叹一声,也是回府去了。
只是二人以为此事遮瞒过了过去,却不知张衍方才只从二人言语神态之中,便出了几分端倪,因此特别留意了一回。二人出府所之话,皆是传入到他耳中。
他稍作思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把门外道童唤了进来,道:“那日我与金凌宗华道友一晤,觉得彼此甚为投机,好改日造访,不知他现在何处?”
道童不疑有他,道:“华道长住东苑别宫。距此不远,可要童带道长去。”
张衍笑道:“左右不过几步路,无需你陪了,你且去吧。”
屏退道童后,他双袖一摆,出得宫来,化一道金光往东苑而去,须臾,便在其别宫门前落下。
守门弟子并非是道宫中人,而是金凌宗门下,见得张衍到来,还以为他是贞罗盟哪位长老,便是行礼道:“不知是哪一位长老来此?人好去通禀。”
张衍负手道:“贫道张衍,欲见一见华道友。”
这名弟子不由面露惊容,显然是听过张衍的名声,对他匆匆一揖,便急急转了进去。
不一会儿,只见中门大开,一名形容憔悴,发须稀疏的老道人从里走了出来,瞧那气息,修为只得化丹之境。
此人望见张衍,连忙赶前两步,拜礼道:“果真是张真人来访,华昭芳有礼,还请入得里间。”
张衍也不客气,点了点头,踱步往里走去。
到得厅中,华昭芳先请张衍坐下,这才落座,拱手道:“不知真人来此,有何见教?”
张衍淡淡言道:“华道友何必明知故问,贫道这是为那二十柱万年清苍木而来。”
华昭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可是魏、梁两位道友与真人知道的?”
张衍微微一哂,道:“那清苍木恰巧贫道欲用,便被人购去,时机拿捏的如此巧妙,这绝非外行所为,梁道友与魏道友二人在盟内地为也是不低,能令他们的如此顾忌的同道,除了来自金凌宗的华道友,贫道委实想不到他人了。”
华昭芳露出惊讶之色,随即低头想了想,再缓缓抬头,拱手道:“真人容禀,这其中另有隐情,绝非有意与真人为难。”
张衍双目向他往来,只等他下文。
华昭芳叹了一声,道:“不瞒张真人,老道不过还有二十年寿数,只是老朽这一生,痴迷炼器之道,一心想编纂一本《炼器宝录》,怎奈碍于门中规矩,只是闭门造车,未曾与此间同道切磋,今朝听得梁、魏两位道友携手炼宝,只从那宝材来,便不知不是凡物,因此见猎心喜,想来此观摩一二,但又怕那两位道友不允,这才出此下策,委实不是与真人为难……”
他起身郑重一礼,道:“老朽罪过,还望真人恕罪。”
飞屿道宫。
车子毅放下手中信,沉思不语。
自郭、庞二人身亡后,列玄教在屏西之地一直处于守势,但是近些时日来却一反常态,频频出动弟子侵入贞罗盟地界,甚至还有数位教中长老身影,也不知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封信来自他好友姚长老,言及列玄教至少有三位真人杀入他驻守之地,是以来信求援。
车长老摇了摇头,其实他早就劝这位好友回双月峰算了,似那那山外之地,虽地域辽阔,但居住的不过是些游牧聚落,蛮人野族,人口也不过百多万,便是全数抛给了列玄教,也伤不了根本。
且列玄教在屏东还有清师观和金凌宗在后掣肘,日子一久,必会退去,没必要与其死战。
贞罗盟虽有一十三位元婴长老,但出身多是不同,入盟时间也是先后不一,一般来,只要不是涉及到自家头上,那都是虚应故事,不怎么出力。
可这位姚长老与车子毅非但是同乡,而且还是年轻时一同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