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有丈许的柔腻白光,倏尔垂落,绕体而走。
他抽空回首一望,此刻距离擎丹峰已是不远,只要夺符回了峰上,自有长老出手庇护,那便无忧了。
可这一分神间,武寰辰已再次上前,只一棒就打得白光淡去。
中年修士不愧补弟子,虽是道行不济,但他有的是护身法器,仗着还有一层护体宝光护持己身,不慌不忙自袖囊中又取了一牌符出来,正要摇动,可就在此时,一道红芒自魔云之上飞来,霎时将他护身宝光打了个粉碎,身
形亦是受其冲撞,不禁向旁侧一歪。
他心下大惊,知眼下乃是性命相关的时候,只一刹那间就已足够分出生死强忍住胸口烦闷不适,把手中牌符猛然催动,放了一团厚实云气出来,挡在身前。
武寰辰见其护身宝光已破,身上只余一层云气裹罩,他目光一厉,顿觉来了机会,大喝一声,手中撼山棍上忽然金光大放,狠狠砸落在云气之上,一声轰然大响过后,就将此云震散,棍势犹自不绝,打在中年修士头颅之上,霎时敲了个粉碎。
武寰辰杀了此人之后,目光一扫,见那枚符诏近在咫尺,心中一喜,便伸手去抓。
忽听得云上有弓弦轻响,他哼了一声,竟是不闪不避,由得袭来朱箭落在自家背上,当得一声响,身子只是向前倾了一倾,动作不变,眼见要把符诏拿入手中,面上已是泛出欣喜之色。
沈长老把这一切都在眼里,自是不会任其得手,暗中一掐诀,一道金光闪耀的符箓飞过,已是将那符诏远远带了出去。
武寰辰伸手出去,竟是捞了一空,他猛地回转身来,瞪着血红双目吼道:“又是你这老道!”
每次关键时候皆是沈长老出来坏事,他实是深恨已极,知晓不料理了此人,实乃难把符诏拿到,发声一喊,提起撼山棍,冲下云头,向他杀奔过来此时另一边,张衍本是朝着那枚符诏而去,可忽有两名元婴修士飞至,一左一右拦阻在他去路之上。
他目光一瞥,微微一笑,手指一弹,一滴玄冥重水便自飞出,再一挥袖,甩出了一道剑光,分向两人袭去。
左边那人喝了一声,中规中矩祭出一面玉盾挡在身前。
可他不知就里,太过视这滴重水了,只闻一声闷响,他这心血相连的法宝已是被打得凌空爆碎,此还不算,此水去势未消,直直砸在他身上,竟是连肩带头一起打得稀烂、一名元婴真人,连护身宝光还未放出便就绝命。
右侧那修士却是心许多,把法宝和护身宝光一起祭出,却见飞来剑华如飞矢疾电,顷刻就到面前,连忙驭起法宝去挡,可是那剑光当空一折,竟是越过法器,循隙进来。
这人大吃一惊,不觉着慌,拼命驱使法宝来护。
可那剑光极快,连折三次后,已是杀至里圈之内,将那法宝远远甩在后面,再于刹那间一闪而过,直击在他护身宝光之上,霎时就斩开一道缝隙,只是剑光毕竟受阻,未曾突入进来。
此人还未来得及庆幸,那剑芒倏尔一震,从上又分出一道光华来,他只觉眼前一huā,噗嗤一声,六阳魁首已是飞上天去。
尸嚣教丁瑜方才赶到,然而见得只是两具无头尸身,大为震恐,正犹豫是否上前之时,忽见一道枚剑光凌空一转,朝着自己飞来,不觉大骇,抖手甩出一道飘带,带上有璀璨星烟冒起,点点斑斑,丝丝缕缕,煞是好。
那剑光过来之时还只是一道,到了二十丈内后,竟是倏地化作九剑,前后相缀,绕旋不停,剑芒所指之下,她只觉遍体生寒,似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忙祭起飘带挥舞抵挡。
可剑光忽左忽右,分分合合,虚虚实实,变幻不定,每每从空隙之间飞来,她得紧张万分,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唯有全力催动护身宝光相御。
张衍目光一闪,顶上五色罡云一转,便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