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会自行散去,是故心下有些不舍。
张衍此时已是出,自己施展神通道术诸伯皋皆有手段从容,绝非是三月时间能够做到,显然早就准备要对付自己了。
不过破了那座金铍阵法,少了存身之所,加之对方不擅遁法,先前所占优势已是不复存在。
然而诸伯皋却不如此,自忖到了眼下,已是把张衍手段一一试过,再无可惧,于是抬首言道:“张真人,我知你神通厉害,只是此次你未必能拿得下诸某,不若就算个平手,我可发个誓言,我余渊部百万部众,百年之内,绝不踏入东华洲半步!”
此议他
心下早已思量过数回了,张衍乃是溟沧派十大弟子首座,便是与自己战成平手,实则也是有损声望,魔宗决计不会计较他不入东华之事,如此便可全身而退。
张衍目光望下来,淡笑了一声,道:“诸妖王何来此言?方才不过试手而已,莫非尊驾以为贫道手段已是穷尽么?”
话音方落,他脚下一踏,轰隆一声,身后霎时腾起千丈水光,如涨潮也似,愈起愈高,不多时遮天盖地,而后轰然倾泻过来。
这水行真光一发出,就如同倾海翻洋,气势几不是亚方才紫霄神雷网,诸伯皋着几乎铺尽所有视界的水流,不觉大骇,芒把手中伏波金绫一晃,欲要如先前重水般把其收了去,可那水光委实太多,势头又一阵高过一阵,却是根本来不及收取。
且待那水光蔓上来后,便就生出一股吸拽之力,似要将他拖入进去,连忙运转玄功,在汹涌海潮中定住身躯,而后把头一甩,把那长须抽来,想要迫得张衍无法施展此术。
张衍哂然一笑,身躯动也不动,一枚贝叶忽然自窍穴中飞出,悬在顶上,垂下一帘金光,将他遮护了进去。
长须抽来,噼啪数声爆响,只是把金光打得一阵摇荡,却是不曾破开。
诸伯皋还不死心,擎起长弓一连射出十余箭,可箭光还未出去多远,半途就被浪潮裹去,根本未能到得张衍跟前。
他神色略略有些慌张,此刻他虽还有手段未用,可在在水潮之中却无法施展,而且一击未中,那便无了翻盘机会了。
“为今之计,唯有用险招了。”
他打定主意后,自袖中又取了一赤色条长绫来,把身躯一裹,就化起一道虹光飞去,欲待先从这水光之中脱身出去,然后再寻机会。
张衍一晃肩膀,收了漫天水光,立起一道遁光追来,只是并未靠得太近,而是远远吊在其后。
他却不怕对方走脱,气道修士法力远比力道修士来得悠长,若是不愿停下,那先一步耗尽法力的必是对方。
飞去一刻之后,诸伯皋遁速越来越慢,好似后力有些不继,两者之间距离却是拉近了许多。
到得彼此只差千丈后,却见他把身躯一抖,遁光之中闪过一阵灵光,竟是现了原形,化作一头十丈长大白鲤,腹鳍一划,往虚空一跃,仿入没入江河之中,突兀隐去不见。
下一刻,这头白鲤忽然出现了张衍顶上百丈之处,却是于瞬时间变回人身,而后两条长须一扬,起了道道玄异光华,竟是将周围灵机一起定住,不令人挪移出去,再抄起手中神兵,大吼一声,朝下猛地就是一砸!
可恰在此时,眼前闪了一闪,有百道剑光迎面飞来。
诸伯皋嘿了一声,把玄功运转到了极致,他很清楚,这飞剑虽是厉害,多半是杀不死自己的,故而准备硬扛了过去,而自己只要打中张衍一次,就可取了其性命了。
可那剑光飞来,却并未往他身上袭来,原地一旋一转,就将他圈入一片光华之中。
张衍淡然了一眼,他这“神光一气剑阵”发动尤为迅捷,只要入了百丈内,就能立刻将对手困入进去,只是他毕竟还未曾以此会过对手,要是那金铍阵还在,以阵对阵,未必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