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阵枢所在,见一身形矮胖,雪须垂地的老道人坐在法坛之上,知是找到了正主,毫不犹豫挥锥而上。
俞长老不想他如此快就找打了自己所在,顿时吓了一大跳,急急抓起一只铃铛,用力甩去半空,随后摘了那牌符下来,起了一道遁光,就欲往别处立脚。
杜时巽把锥一挥,将那金铃打落在地,再全力驾驭飞舟,紧紧咬住着前方那道遁光不放。
俞长老因取了阵牌逃窜,时间一久,依仗阵枢截取而来的灵机便慢慢流散,再如此下去,此座阵图便不攻自破。
他知是败局已定,无可挽回,索性一招手,整座阵图化一道灵光收入囊中,随后头也不回朝另一座阵图中仓皇逃去。
那处阵图主阵之人见状,立刻放了他
往里进来,内中一个老道他狼狈模样,大笑道:“道友遁法可是不差,再逃得慢些,可就性命不保了。”
俞道人却是脸皮极厚,却是大义凛然道:“杨真人先前嘱咐过,要我等尽量保全自身,俞某这才如此,否则也定然会以死相拼。”
那老道知晓他的脾气,哪会信他这话,手中幡旗一晃,把阵门后路放开,道:“道友且去后面再立阵吧。”
俞道人冲他拱了拱手,就穿阵出去了。
杜时巽破了一座阵图,也不贪功冒进,纵身往来路飞回,回了飞宫后,便到韩王客面前复命。
韩王客详细问了他此行经过,最后道:“杜道友,若是再遇上此人,你可有把握再胜?”
杜时巽坦言道:“我此番能破阵,乃是靠了一粒能辨机识气的归素珠,只是此珠只得一枚,要是再来一回,恐难得胜。”
韩王客点点头,又点把葛童山、蔡容举二名自家师弟唤了上来,嘱咐一阵,也命他们前去破阵。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二人返回,皆言已破去敌阵,只是可惜的是,主阵之人都是提前跑了。
韩王客不由思索起来,若只是一人逃遁,那可能是贪生怕死,但若个个皆是这般,那只能是对面主事之人特意有过关照了。
他沉声言道:“来你等虽是破阵,但对其等而言,却是损伤不大,主阵之人不死,还可在后依次立阵,如此层层阻截,若我等冲去,待杀至灵穴之前,恐是魔穴已然凝化而出了。”
葛童山言道:“师兄,这却不难,我等合力齐冲,当能破开前路。”
韩王客摇了摇头,阵图破法各有不同,有些时候,一人破阵与百人破阵,实则并无什么大区别。
况且如此简单的应对之法,魔宗又岂会没有防备?
休适才守阵之人并不如何厉害,但他敢确定,其必有一二阵法大拿坐镇,他们若是当真行得此举,定被为其所算计。
除此之外,这里他还有一个不能明的理由。
溟沧派十大弟子之中,有九人到得此地,这些人皆存得功之心,眼下虽还暂且听他调拨,但那是在张衍面上,可若是抱作一团前去,那就无从立功了,到时其可能会自作主张,不再听从他的命令。
权衡考虑下来,他传命道:“传出去,命彭师侄由东向攻打阵门,广源派沈长老由西而进,我则北路进袭,门下弟子可自择一路破阵,每斩杀一名魔宗主阵之人,我便会为其记上一大功。”
溟沧派此番动静颇大,立刻就有人报知杨破玉知晓,他冷声道:“既是分作三路,那么溟沧派此来为三名三重境大修士的消息当是不假。”
纪环尘笑道:“可遣得力之人上前搦战,只要败得其等,余者不足为虑。”
元婴三重境修士方是决定彼此胜败的根本,若能把对面三重境修士尽皆击败,那破阵再多,也是无用。
且在未分出胜负之前,寻常元婴修士根本不敢放心胆大往前突入。
何长老心中一动,言道:“既是对面只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