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两位如此了,那贫道便卖贵派一个情面,此事就如此处置吧。”
两人一听大喜,本来他们还以为此事将极难服,没想到却如此顺利,兰道人言道:“上真放心,回去之后,就会将那大药送来,定不会叫真人吃亏。”
张衍点头道:“贫道尚要去赶去一处地界,若是再无事,那这就告辞了。”
兰道人道:“不敢阻碍上真行程,”随后他一抬头,道:“若是上真何时再来得云陆,我师兄弟二人当会奏请宗门长老,当会好生招呼。”
交代完后,他也不再逗留,打个稽首,就与那蒙道人先一步转身离去了。
张衍着两人消失方向,眼神一
片平淡,方才虽是遇袭,可他从未想过依靠青碧宫的力量来处置此事。
他得很是清楚,要寻常修士,青碧宫或能立刻按着规矩出手拿下,可若涉及到一界天主,那就很是复杂了。
直接与一位天主对敌,不知将要掀起多大波澜,那很可能会震动余寰诸天,青碧宫中,那位真阳大能若不出手,恐怕也无有几个人肯如此做,退一步言,就算其当真出手将这位天主处置了,那又叫其余界天之主又如何待?
如今青碧宫最为重的就是善功之制,要是所有天主皆是心怀敌视,那可就未必再能顺利散扩去诸界之地了。
按理,真阳大能大可用武力加以慑服,但既一开始就未曾如此做,那明此条路并不见得行得通。
而在这等大局之下,他一人之得失显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没有对方招惹上来还轻易放过的道理,等他修为上来之后,自会去亲手将之讨了回来。
他一摆袖,转身往下遁走,不久就回得摩空法舟之上,待入了洞室之内坐定,把曲滂唤至近前,道:“把你所知青碧宫所有过往与我知。”
曲滂没问缘由,把自己所知的都是详细了,甚至一些道听途来的消息,不管真假,都是一古脑倒了出来。
张衍听罢,若有所思,不管青碧宫之人如何,下来免不了是要与此辈打交道的,而自云陆之上走了一遭,他隐约能感觉到,此派对外似是持有不同态度。他是大宗派出来的人,知道这里分别十有是内部分歧所致。从这些以往之事上,他差不多理出了一条模糊线索。
他挥了挥袖,令曲滂退下,随后驾驭摩空法舟,往那通往阴神灵窟的阵门行去。
守道人见得这艘熟悉法舟过来,没有多问,当即开了禁门,未过多久,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那片封禁谷地之中。
他自舟内跨步而出,就在两壁夹峙的道途向着谷地深处前进。
关隆兆本在坐观,因被气机惊动,就自守持之地出来,望了一眼,不禁一怔,讶道:“道友怎又来此?”
张衍笑言道:“自又为剿杀魔头而来。”
关隆兆不觉愕然,随即摇了摇头,他人对此地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一位却好似是乐此不疲,他查问讨妖诏之后,便道:“且待我为道友开了关门。”
张衍道:“劳烦道友了。”
关隆兆却道:“道友客气,彭长老之事,还要多谢道友。”
张衍他一眼,点了点头,来这位与那彭长老乃是一路人。
在关隆兆施为之下,那青铜大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张衍意念一动,已是身化清光,闪入门关之内。
他这边重入魔窟,可是之前那一战动静如此之大,却不是这么容易消弭下去的。
尤其那“舛元纲”的出现,许多知晓内情,都不难判断出这是一位天主所为,而能惹得一界天主出手,此事定然不了,故是纷纷派人出来查问此事。
惑安天内,一名鬓若裁剪,额头宽广的俊伟修士坐于一根幽柱之上,此柱长通万里,穿贯冥空,接天连地,而在最下端,却是连绵不尽,一望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