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魔头对人心把握极准,从他这一言之中,立时就明白了原委,叹息道:“原来如此,道友想是为了千载之前那桩故事而来?”
他仰头一吞,似是收回了什么东西,这才言道:“在下已是解了那位道友身上桎梏,自此也不会再与我有所牵连,如此上真可是满意么?”
张衍淡笑一下,魔头果是擅长洞察人心,其如是不肯释了那神通,或者以此威胁要挟,他只要将之杀了,一样可以解开,可是如此痛快便就收手,自己这边反而没有理由继续为难。
若换了一人,不定还真会放其退走,与玄阴天魔斗战也是凶险重重
,一个不好,反会把自己陷了进去。
可他却是不同,此辈在他眼里不过外药而已,哪可能放过,若不是此刻另有想法,那何须多言,上来就将之收拾了。
那魔头很是警醒,感受到张衍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由露出苦笑之色,道:“上真莫非不信在下已是解了那位内毒么?在下愿意当场立誓。”
张衍丝毫不为所动,休此魔一副哀求模样,可其实际是没有情绪存在的,向来是遵循魔物本能行事,那些外在表现无不是为了求存而刻意做出来的。
正如他所想,这魔头着软弱无比,没有多少抵抗心思,可私底下却随时随地在筹谋对策,要对付寻常修道人,那根本无需这般费心思,随时都可针对敌手的内心的破绽行事,这也是魔物为最厉害的地方,可今次遇上的是张衍,无论其怎么窥视,望见的都是一片迷雾。
但他见张衍没有立刻选择选择动手,心下却是有些明白了,上来深深一撮,恭敬言道:“上真可是有什么吩咐,在下愿意代劳。”
张衍点了点头,道:“你去设法引几头如你一般的大魔到此,若是办得妥当,我离去之前,绝不为难你。”
这魔头没有多问,显出一副顺从之色,道:“是,在下会把上真吩咐办妥。”
张衍道:“你可有名讳?”
魔头道:“在下私底下取了一个名字,叫作彭向,倒叫上真见笑了。”
他在把魔气种入了彭长老后,也是得了这位长老一部分经验识记,便是取名也照着其故去一位血裔子嗣而来。
张衍唤来魔简,屈指在上面一弹,随后一道亮光照入彭向躯之内,令其一个恍惚,随后淡言道:“你去吧。”
彭向如蒙大赦,化一道浊气飞遁而去,他本也有心逃跑,但是不知道方才到底中了什么手段,查遍内外,也没有任何异样,可越是这样,越是明有问题,只能往他处去找寻大魔。
张衍则是立在原处未动,他方才所用,就是先前得来那门神通。此法可以拘束魔头,令其等为自己所用,似寻常天魔,只要见得,大可随意拿捏。
可要想令一头玄阴天魔听命,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需得以温火熬煮之势缓慢侵袭,最后还不见得可以成功。他本来就准备拿这只魔头一试手段,既其愿意主动附从,那却正好省却了一番功夫。
魔头本无有善恶之分,一切以存身壮大为目的,彭向如今生死受人掌制,为不被灭去,却是可以做得任何事,况且他更期望在找到其余大魔到此围攻张衍,不定那时就能摆脱束缚,故是此行十分积极,不过使来日后,就寻得两头玄阴天魔到此。
张衍只是把魔相一放,就将之吸入进来,随后命其再去找来。
可下来便无那般简单了,接连两次之后,便就再无收获了,却是那些魔头在察觉到不对之后,都是隐遁了去,不再轻易显露,不过这几回下来,那彭向却是越来越乖顺听命了,
张衍也没有再纠缠下去,认为此行收获已是足够,下来该是抓紧时机修行,将彭向打发了之后,把神意转动,于霎时之间,便就到得赤陆之中,将身上所有紫清大药都是取出,全力修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