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位道友,现下这些也只是猜测罢了,实情未必如此,我等仍是按照先前步骤行事,那张道人真要入那求己之道,那也非是短时可成,待我法宝炼成之后,立时便找上门去,如是顺利,或可将之迫入永寂,那么也就无需再为此忧虑了。”
羽丘道人想了一想,道:“道友所言是极,那张道人要是真入了求己之道,还得了此道之人相助,那我等不妨通传那两位,想必他们二人也不愿见得此等人物存于近侧。”
簪元道人与张衍道别离去后,便逐渐与之法力远离,随后近乎脱离,此时前面现出一个现世,其余所见现世犹如长河,奔流而行,生灭闪现,而此一处却是宛如琥珀,凝滞不动。
他一晃身之间,就没入其中。
而他竟非以意念沉入,居然可以以正身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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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天地两分,唯有阴阳二色,就在两气之中,端坐着一个头梳道髻,难观岁寿的道人,道袍铺陈下来,缓缓波动之间,竟似与天地合化一处。
簪元道人上来一个稽首,道:“见过道友。”
那道人并不起身,在座上言道:“道友有礼。”
簪元道人不以为意,道:“贫道得道友嘱咐,已是前往探查过了。”
那道人言:“如何?”
簪元道人言:“此回露面那位道友,背后定是藏有一枚较为齐整的造化之精,而且这位法力强横,纵是道行未修,也能力敌玉漏三人,并败而胜之,若是入我阵中,那我大计有望。””
那道人言:“如此,一定要设法把这位道友设法拉拢过来。”
簪元道人言:“我已是把两道利弊与其知,便他如何择选了,不过观其之意,似对求己之道甚为关注,想来不久之后,当就是我道中人了。”
那道人这时似有所感,稍作推算,摇头道:“未必见得。”
簪元道人一怔,关切问道:“道友可是算到什么了?”
那道人言:“我亦不知,这里恐有反复。”
簪元道人不由皱眉,道:“要是这般,来我还需走上一回。”
那道人点首道:“此人便不入我道,也无关紧要,可是那造化之精残片却是关键,我有感应,那一位不久之后,很可能会显身出来,我等要抓紧时机了。”
簪元道人一惊,道:“不是那位便是存在,也远还不到现身之时么?”
那道人言:“以往是如此,只是造化之精牵连极大,若是那位道友身后所藏如我猜想一般,那便会徒增无穷变数,那位得此应兆,终究是会出来的。”
张衍在排布好一切后,又是推算感应了许久,在确认并无任何人窥伺之后,就意念一动,便就那来时现世缓缓展开,随即意识往里沉去,然而此时他却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去往那布须天中,似是可以直接以正身入内,且其中有一股力量,似是亟待他攫取。
但他仔细一想,却未有如此做。
造化之精中藏有诸多玄异,在未曾参悟通透之间,他绝不会轻易去动。
片刻之间,已是落身在了清寰宫内,因为虚寂超脱于现世之外,又与现世无有妨碍,故此时仍是落于原来破境那一刻,好似并未离去一般,诸天之内,除却多了他这一位太上坐镇,其余并无任何变动。
这时他伸手一拿,却已是将一枚竹简取到了手中,这便是那当日指引前路的知世简,只是现下来,其却是残缺不全,腐朽不堪,好似一口气吹去,就会散碎如灰。
他望有片刻,目光幽深了几分。
传闻这枚宝剑之意识早已是超脱而去,他现在来,此传言似有误,其的确不在这片现世之中,但却似是被人强摄而去的。
因为他此刻所见并非其之照影,而是印世之痕,换言之,也就是其顽真尚在,但望之却是残破缺损,非其自为,而是